的爽快!”

话音落尽,她余光悄悄瞥向宋鹤鸣,却只看到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

往日会带着笑意凝望她的目光消失不见,此刻他只是死死盯着手中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青瓷盏里盛着的不是酒,而是别的什么心爱之物。

邻桌食客的窃窃私语顺着酒气飘来,虽刻意压低声音,却还是刺得人耳膜生疼。

“那不是定远侯吗?听说昨日将军府大婚,他在侯府发了好大一场火……”

“嘘,小点声!没看对面坐着许姑娘吗?她原本都要成了定远侯夫人了,谁能想到临门一脚……”

“可不是!要我说啊,侯爷许是后悔了,那许阿狸怕是只能回戏班子唱戏喽。”

“啧啧!”

议论声戛然而止,许阿狸猛然攥紧酒壶,她强撑着笑意看向宋鹤鸣,却见他又抓起酒坛,仰头灌下大半。

“鹤鸣,昨日我们亲事还没完,再挑个吉时吉日补办吧。”

许阿狸晃着酒盏,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眼尾却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补办?”宋鹤鸣慢悠悠站起身,酒气上涌的脸涨得通红,红木凳子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就是因为要娶你做平妻,知念才同我闹得这般决绝……”

许阿狸脸色骤变,手中酒盏砸在桌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和离难不成是我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