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逼迫不了我,我是个成年人,完全可以不要你的财产。”
我苦涩地笑,喉头紧缩,一段话被梗了几次,才说了出来。
父亲额爆青筋,对我这个不孝子像是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
软的硬的来了一遍,他颓然道:“你是不是因为你妈才报复我?”
报复?谈何报复,我觉得父亲这话简直令人发笑。
他疲惫地闭上眼:“如果不是,为什么你妈一死,你就和我说你是同性恋,不听管教。”
我竟觉得父亲有些可怜了,他已经开始找理由,找母亲早亡,他疏于管教的理由。
如今这幅可怜样一点都不像当年光明正大把女人带回家里的人,我的性向是天生的,他和我妈吵了半辈子,也不能把我给吵弯了。
只不过妈死了以后,我再无所顾忌而已。
从书房出来,我身体松懈下来,竟然有些腿软。没骨气极地扶着墙,捏着那张照片几乎盯出血来。
我心里什么念头都有,什么折磨谢疏的招都想到了,宛如一个妒夫,直到他承认和照片上的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才肯罢休。
一张照片不可能击退我,可我怕照片里谢疏得眼神,那是认真且暧昧眷恋的。不得不说真他妈拍的好,拍得我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