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帝冷笑一声,“你倒是敢说。”
另一名官员却道:“陛下,若此次出征匈奴大胜,谢校尉回来必定得再?升几级,不?知陛下要封他什么官职?”
永元帝面?上尽是寒意?,“爱卿此言何意??难道朕便是此等不?容臣下之人吗?谢爱卿于国于民有功,自然该封赏,岂容你等多嘴?”
“可陛下,若只是谢校尉一人倒也罢了,若再?搭上个林大夫,此人在西北极得民心,就连军中火药也出自此人之手,先前引丁党下水之时玩得一手好计谋,又是民意?,又是仕林影响,便知此人心机城府一概不?缺。关键这二人关系极为亲密,据微臣所?知,此二人相处仿若民间夫妻,不?分?彼此啊。”
永元帝登时大怒,“朕身边容不?得你这等污蔑贤良之辈,来人。”
殿外士卒立即冲了进来,这名官员却道:“臣所?言句句属实,林、谢二人若忠心陛下,这也不?算坏事,可若其中一人有二心,丁党就是前车之鉴。”
“还?不?动手,将这等小人给?朕拖下去。”永元帝厉声道。
“是。”几名士卒将他拖了下去,官员却一直大喊:“陛下,微臣肺腑之言,今日所?说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大燕江山啊。”
“给?朕将他的嘴堵住。”
殿内渐渐没了声音,只有永元帝和刚开始说话的官员二人在。永元帝动了大怒,此时正努力克制怒气,官员自然感受到他的怒意?,默不?作声等着他慢慢消气。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永元帝道。
“杜大人所?言却有夸大其词的嫌疑,林大夫与谢校尉为人,我?等有目共睹,观其言行,所?作所?为,皆为了百姓。只是……”
“只是什么?”永元帝目光锐利,仿佛一把利剑般看着他道。
“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他说完便不?再?做声,只默默垂着头,不?敢再?看天颜。
永元帝负手而立,白日的阳光被黑暗所?吞噬,殿内黑成一片,中官小心翼翼点燃了灯烛,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昏黄的烛光下,永元帝表情讳莫如深。
林书阁与谢谌回府后,发现双胞胎竟然在家中,见到二人回来后道:“大兄,二郎,我?今日在杨大人家中听说边关出事了,可是匈奴之故?”
“你们也都听说了?”林书阁道,“正是匈奴又有异动,陛下要派仲宣再?次出征匈奴,恐怕不?日便要出发了。”
二人面?带担忧,林书阁笑道:“担心什么?有仲宣在,还?怕匈奴人吗?”
“没有,就是觉得咱们都在燕都,二郎一个人要去西北打战,有些可怜。”林清远道。
“听到没有,阿远在心疼你。”林书阁拍了拍谢谌,被谢谌一把拉住右手,顾忌着双胞胎纯洁的眼神,谢谌轻轻咳了一声,“这有什么,待我?速战速决,飞速回来就是。”
“别说这些了,你们两个,最近可忙得很啊。”林书阁甩开谢谌不?依不?饶的手,恨恨道。
“杨姐姐请了我?好几次,我?再?拒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林萱红着脸道,“不?过今日赴宴,众位姐姐言谈间都在说大兄与二郎,说你们如此年纪救深得陛下信任,以后林家和谢家必定会再?上一步,你们以后肯定会有更大的造化,说不?定陛下还?会给?你们赐婚。”
林清远赶紧拦住她道:“阿萱,你说这些做什么,大兄,我?等你们等得肚子都要饿扁了,传饭吧。”
林萱也没再?说什么,仿佛就像是女子回家与家人抱怨同好友相交的烦心事一般,但林书阁知道她在委婉地提醒他们,加上今日永元帝的试探,他一时心中有些烦闷。
谢谌听到赐婚一词后就面?色铁青,几人心事重重地一起吃了饭,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林书阁自己简单泡了个澡,正擦着头发往外走,救和一直盯着屏风往这边看的谢谌撞了个正着。
“怎么了,还?在想阿萱说的?担心你还?是担心我??”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