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阁学得认真,直到感觉到某人小动作颇多?,不是借教他?手法时轻轻挠了挠他?的手指,就是说他?动作不合适打着要做示范的借口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
林书阁简直要被他?气笑,一拍桌子就要起身离去,谢谌连忙补救:“我是见哥哥这么?认真逗哥哥玩呢,我保证,再不会乱动了。”
林书阁怀疑地看着他?,这时,屋外传来爪子挠门的声响,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林书阁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谢谌认命般去门口将浑身湿透,仰着脸大骂屋内的主人为什么?不开门的小白抱了进来。
“这小东西?,自从长大后天天往外跑,下雨了才知道回?来。”林书阁连忙用布巾给它擦毛,小白冻得瑟瑟发?抖,朝他?喵呜一声。
它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的,四只毛茸茸的爪子上沾满了泥水,林书阁用帕子沾水一一给它擦干净,看着小白如同落汤鸡一般,不由?得笑出声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粉嫩的鼻头,“天天不着家。”
小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滚,林书阁用毯子包着小白,将它塞进被窝暖着。
“这雨越下越大,幸好?秋收的粮食已?经收好?了,不然要是放到雨季,可要闹灾的,若是雨一直不停,得派人看看各乡的百姓可有受灾。”
“哥哥啊,哪有你这样当?官的,这几年清泉百姓既能制羊绒、种棉花,还得了新粮种,日子比起从前好?了不知多?少,若西?北无战事,你也该歇一歇心?思,好?好?休息一下了,县衙那么?些官吏又?不是吃干饭的,何必事事亲力?亲为。”谢谌懒洋洋地窝着椅子上,探身看着林书阁道。
林书阁偏头看了他?一眼,“农事乃是国之根本?,我又?岂能大意,”又?见谢谌手里捏着他?刚刚用过的帕子,“用完还我。”
谢谌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每次都会顺走他?的帕子,林书阁以为他?喜欢,还让人帮他?制了一批一模一样的,但这人却不喜欢用,每次都将他?的顺走,导致他?有次出门一摸袖口,竟是空空如也。
“哥哥好?生小气,别人与你要的都是什么?赏赐,我拿哥哥用过的帕子都不行。”谢谌几步走过来,蹲在他?旁边,眉眼尽是失意。
小白全身的毛毛在温暖的被窝里烘干了,它伸了伸懒腰,从被子下露出半边身体,一只爪子还压在林书阁手上。
林书阁见惯了他?这副模样,并不为所动,揉捏着小白的爪子道:“你要真喜欢,那边陈娘子店中什么?样的没有,还有甘州新制了一批纸,质地柔软,也可以用,干什么?抢我的。”
谢谌见他?无动于衷,将帕子塞进自己怀里,两下脱掉鞋,窜进被窝,将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的小白挪了个位置,枕着林书阁的腿躺下,眯着眼睛和林书阁闲聊。
“哥哥,燕都有一处山名叫断云峰,从山脚望去仿佛可以切断云霞,山顶风光甚好?,有机会我带哥哥去看看。”
林书阁轻声“嗯”了一下,“仲宣,与我说一说你从前的事吧。”
谢谌拉着他?的手,又?将自己的手掌与林书阁的手掌合在一起,林书阁无奈地看着他?自顾自玩着幼稚游戏。
“哥哥想听什么??”谢谌问?道。
“我想听听谢公的事。”林书阁低头直直看向?他?,“世人口中皆言谢公功绩,仲宣,你呢?在你眼里,谢公是什么?样的人?”
谢谌目光中带着些怀念,朗声一笑,“大父他?其实也不过是个有些有趣的老头,我很小的时候他?便同阿父阿母说我是练武奇才,绝不能交到阿父这个迂腐文人手里,因而我从小算是被大父带大的。”
谢谌像是想到什么?趣事一般,轻笑道:“我跟着大父在军营日日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将一应世家礼仪规范不知抛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跟着大父回?燕都时,阿母看着我的样子,差点气晕过去,但又?碍于大父是谢家家主且是长辈,只能私下对我严加管教,故而罚跪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