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点头,冲头领说了几句羌话,头领嗤笑一声,回了谢谌几句。

“他说就算他死?也不会出卖部族。”谢谌道。

“是吗?问他知不知道虎崖山那群匪盗是怎么招的?若他不说,便去问忽原。”林书阁淡淡地道。

“若他有意投靠大燕,让他想想前?朝跟着霍骠骑的匈奴人最?后的好?处。”

“知道了哥哥。”谢谌说完又对着头领道:“木托,野利残暴,你在他手下恐怕过得不怎么样吧,林大人建议你想想当年的高不识和赵破奴。”

木托阴狠道:“这是想威胁我不成就想着利诱了,你当年受酋豪提拔的恩情,却恩将仇报,你可不想让你身边这位大人知道你为?了获得酋豪信任所做的事吧?”

谢谌轻蔑一笑:“那又如何?求生之举而?已?,就算是卑鄙了些又如何?”

“你当真就不怕我说出去?”木托威胁道。

“放心,若是你今日不同?意我们的条件,以后也没有机会说出去,对了,你不说,忽原想必很乐意说吧?”谢谌唇角带着笑意,“虽说他不过是野利一个不受宠的儿子,但是用得好?了还是有用处的,我们特意将忽原留着,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木托咬牙切齿,“当年我见?你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劝酋豪早早将你除掉,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屈居在你们所谓的蛮夷手下,酋豪却说你有才能,将你提拔在身边,”他拖着受刑的身体直往这边冲,却被脚链拉住,目眦尽裂道:“若不是你当年那把火,少?凉部怎么衰落至此,可恨当年竟然没能杀了你……”

“仲宣……”

“哥哥别?怕,”谢谌说道,“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你们常说中原人最?喜欢争权夺利,自相残杀,我便让你们证明一下,你们所谓的父子之情,兄弟之谊不过尔尔。还有,我可是燕人,当年若非我自身难保,早想将你们全都灭掉,你们可别?忘了当年在陇西犯下的罪行?。”

“陇西……你到底是谁?”木托一双眼睛中闪过惊惧,他细细看着谢谌的长相,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让整个少?凉部闻风丧胆之人。

“你与谢素问是何关系?”

谢谌突然上前?,木托伸出手要抓他,被谢谌一招制住,“自然是要灭掉你少?凉部的人,至于其他,你不必知道。”

“哥哥,他不愿意配合。”谢谌回身对林书阁道。

“没事,你刚刚没受伤吧?他既然不配合,留他也没用了,给他留个全尸吧。”林书阁见?他刚刚竟想出手伤谢谌,淡淡吩咐道。

“走吧,让人审问忽原。”

木托在二人身后将牢门?拍得直响,嘴里叽里咕噜全是羌话。

“他是不是又在骂人?”

谢谌道:“是在骂人,骂吧,让他临死?前?先高兴高兴。”他一边推着林书阁往出走,一边朝后看了一下木托,嘴角是凉薄的笑意。

走出牢房后,林书阁慢慢吐出一口浊气,“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仲宣,你们是不是要动手了?”

这段时间谢谌虽然会回来住,但是每日他醒来之际便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晚上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平乡那边更是紧锣密鼓地进行?训练和布局。

谢谌轻轻“嗯”了一声,“哥哥,我刚刚……”

“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何不问你与那头领说了什么?”林书阁与向他打招呼的小吏点了点头,转头对谢谌道。

谢谌没说话,林书阁笑着打发了跑来慰问他的苏程和褚续,微笑道:“有些事你想说了自然会说的,况且你总不会害我。”

“怎么会?就算是真有什么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害你。”谢谌看着他对着褚续温柔一笑,又说了句辛苦,从刚刚就臭着的脸此刻更是黑如锅底。

林书阁把手搭在他推轮椅的手上,“别?胡说,先回去,我有东西要给你。”

两人到了屋内,谢谌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东西?”

“这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