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既可以用来束发,工作时也可以拿来写字。
林书阁手上写了一会,又用旁边的刀将字刮掉,又重新誊上去。
这也算是竹简写字的缺点,错了只能用刀刮掉,所以上古文人史官常常随身携带刀笔,谓之刀笔吏。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所有尸山血海仿佛顷刻间化为乌有,只觉得分外好看,像极了大兄在书房写字的样子。不过二人虽然相似,但却又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谢谌还没想明白。
“仲宣。”
看他少有了露出迷茫的表情,林书阁心中好笑,“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是在看我?”
谢谌吓得惊坐起来,“没有,一时入了神而已。”
林书阁笑出了声:“逗你的,走吧,带你去吃饭,县衙饭可不好吃。”
二人走出吏舍,却撞见崔严被差役押着往外走,一看到林书阁,崔严脸红筋胀,目眦尽裂,“林书阁,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上次就是你害我被罚归家反省,这次又是你,你……”
后面尽是些污言秽语,林书阁微微皱眉,“崔令史自作自受,何来旁人害你,你嫉贤妒能,现又竟敢拿关传满足你的贪欲,关传是何物,你岂不知?枉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崔严一听,怒不可遏,竟然挣脱差役,直冲林书阁而来,还未碰到林书阁,只听砰的一声,崔严竟被一脚踢出老远。
众人一惊,只看道谢谌还未收回的脚,“哥哥,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倒是你,脚有没有受伤?”
众人:“……”
躺在地上的崔严:“……”
想骂身体却疼得骂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用眼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