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掰着荀淮的手指逐渐脱了力。
“本王知你怪我毁了你的仕途通达,此事倒也不假,因此你前些日子百般胡闹,本王也忍了。”荀淮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陈宴秋如坠冰窖般,骨骼间都漫上些冷意。
“可本王实在不知,状元郎竟是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刺杀皇亲。”
陈宴秋也觉得原主很胆大包天,可现下这情形,他也说不清楚。
自证难矣,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而且,他知道荀淮没开玩笑。
身居高位,多年生杀予夺,在荀淮眼里,大抵是人命如草芥的。
他可以不顾陈宴秋的意愿随意要了他,也可以不听陈宴秋的解释随手杀了他。
荀淮是真的能要自己的命。
但是陈宴秋还不想死。
他微微松了手上反抗的力道,彻彻底底软了身子,红着眼哭:“呵……王、王爷……你听我解释……”
陈宴秋轻轻抚着荀淮掐着他脖子的手,像是讨饶,又像是安抚,小动物般蹭着要夺他性命的侩子手,是臣服的意思。
荀淮喉结微动,看着喘息发抖的人,心里蓦地生出些微妙的欢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