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注意着荀淮的动静。

毕竟荀淮说晕就晕了,感觉比自己要严重得多。

“你看吧,”陈宴秋一边用帕子细细擦着荀淮的手指尖,一边轻笑着对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道,“叫你前几天不收着力,这下好了,我们两个现在都病着,谁也别说谁了啊。”

没有意识的人自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荀淮眼皮不住地抖着,他在陈宴秋掌心里的手指微微颤了颤,陈宴秋便毫不客气地当作了荀淮肯定的回答。

他把帕子放到水中捂热,又擦起自己的额头。

自己的体温似乎也比方才要更烫了些。

“陈宴秋,你可撑着点,可别再发烧了啊。”陈宴秋捂住自己隐隐有些发烫的脸,叹了口气。

荀淮现在身边离不开人。

下意识地,他觉得荀淮不会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去照顾他。

这人还嫌陈家的茶不好喝呢,可矜贵挑剔得很。

擦身体还好,自己可以帮着,可是喝药怎么办?

此时陈宴秋桌子上两碗散发着苦味的药,着实犯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