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监自然不能说薛应年的坏话?,可这一句话?就足以表明态度了?。
想必薛应年没干些什么好事。
薛端阳的脸色又沉了沉。他们来到大殿门口,还不待太监进去通报,薛端阳就直接猛地推门,迈着长腿跨了?进去。
大殿内很昏暗,薛应年没有点灯。薛端阳眯起眼望去,只见薛应年趴在桌案上,双眼无?神地瞧着满桌的奏折发呆。
那些?奏折不知堆了?多少,如同一座小山。薛应年脚边的地上还散落了好一些?,杂乱无?章,看?上去是被人从桌子上扔下来的。
薛端阳挥退在殿内战战兢兢当值的人,瞧了?薛应年好一会?儿,见薛应年还没有发现自己,这才开口道:“皇上。”
薛应年听到了?薛端阳的声音,眼睛倏地亮了?:“皇姐!”
他满脸欣喜,“腾”地直起身。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快,他没站稳,甚至还踉跄了?一下。
可薛应年现在完全考虑不了?那么多。他飞快地从大殿之?上冲下来,去扯薛端阳的袖子:“皇姐,你?怎么回来了??你?是?回来帮我的对不对?”
他言辞恳切,可薛端阳听起来很不是?滋味儿。
薛端阳比年纪尚小的皇上高了?半个头,她微微弯下身子,看?着薛应年的眼睛道:“皇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为?何对皇叔百般刁难?为?何不去管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父皇母后教给我们的道理,皇上可还记得?”
薛应年当了?好几年皇帝,即使手中?没有实权,他人对他也算是?礼数周全,几乎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话?。
因此,他也下意识反驳起来:“这么多年,荀淮他一直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皇姐,我才是?皇上,我才是?梁朝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