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

鼻腔里充斥着木箱子内部?发霉腐烂的气息。箱子质地粗糙,有的地方生着尖利的小刺。陈宴秋方才进?来得?急,胡乱就?缩了进?来,那些小刺扎在他的身上, 带来尖尖麻麻的痛感, 却也?能让陈宴秋保持清醒。

陈宴秋丝毫不敢动。

钱乐坐在桌子旁, 牢牢盯着房门口,擦了擦脸上的汗。

来福在大?衣柜里头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心?里默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三人都?听?见了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混乱的脚步声。

终于, 陈宴秋听?见房门被?“砰”地砸开,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小子,这里就?你一个人?”

钱乐语气如常, 听?上去甚至有些谄媚:“官爷, 就?我一个人,没别人了。”

“你说没人, 那可?由不得?你。”

陈宴秋听?见那人下令:“给我搜。”

他瞪大?眼睛, 全身寒毛倒立,一下子紧张起来。

钱乐似乎还在争取:“官爷,这屋是老板住的,现在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没什么好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