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离开?门诊部呢,和电梯间的密室不同?,这次的密室看起来没有时间限制,因此罗云道有时间来思考一些战略问题。他也?没有闲着,不是呆呆地进行?大脑活动,而是在一楼大厅一边探索一边思考。
每一次离开?密室的方法,从情节上讲,都是说得通的。不是突兀地找出一个箱子,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可?以了,每一次都有内在的逻辑藏于其中,甚至是一副完整的背景剧情。
按照正常的思路,人来医院之后怎么离开门诊部,必然是看完医生之后才?离开?,也?就和挂号单背面的提示一样,有病就去治,治完了就走。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考量。继续按照正常的看病流程走,人在挂了号之后,只有被?叫到?了自?己的号码,才?能上去排队看病。
那么问题就来了,第一,窗口的护士已经死透了,不可?能再叫号。其二,等号的病人也?都死透了,等于罗云道前面一个人都没有。其三,给他看病的医生多半也?是具尸体,他该如何完成看病的任务。看来“看病难”这个问题,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一样的烦恼。
不过今天罗云道的运气真是格外好,瞌睡了就有枕头,饿了就有饭吃,他刚想到?这个问题,窗口的喇叭就响了起来。
“专家号六号请上楼。”
正是那个护士的声音,罗云道的脑海里有她?的声音,和从喇叭里传出来的分毫不差。可?她?离摆在桌上的麦克风几乎还有半米远。
原来是全自?动播报,罗云道心想这倒是解决了第一个问题,密室还怪贴心。可?是挂了专家号六号的病人,应该还在座位上,罗云道密切地注视着这些坐在座位上头颅东倒西歪的尸体,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走向二楼。没有人上去,按理说应该叫下一个号才?对,然而这个喇叭还是很?固执地叫道:“专家号六号请上楼。”
这样下去,永远都不可?能叫到?罗云道自?己的二十六号。而不到?自?己的号码贸贸然上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罗云道并不想冒这个险。他这个人向来是偏向谨慎的风格,没有一点把握不会?去做有风险的事情。
过了几秒,喇叭里又传出“专家号六号请上楼”,大有死人不上楼它就不停止播报的架势。
好好的播报几乎成了噪音,吵得罗云道脑壳疼。看来除了口罩,以后耳塞也?成了生活必需品。不管怎样,眼下的情形已经很?明显,罗云道要想找到?这个挂了专家号六号的病人是哪位,他必须得在这一些尸体当中寻找。
看来这回的密室不是益智解谜风格的密室,而是走氛围路线,需要罗云道和这些恐怖道具亲密接触,身临独一无二的逃脱体验。
所谓要做一件事情,都要从最容易入手或者最熟悉的部分开?始。在这堆尸体里,罗云道最熟悉的那具莫过于他聊过天的职业套装女人。她?的挂号单就攥在她?自?己的手中。
罗云道一根一根掰开?她?冰冷僵硬的手指,取出她?的那张挂号单,上面写的是专家号,但她?是第十号,目前?还没有轮到?她?,还得再等待一阵。
以她?的周围发散,罗云道开?始一个一个找尸体上的挂号单,普通号和专家号都混坐在一起。罗云道第二个搜尸的人选是离女人四个座位的老大爷,穿着件灰不灰蓝不蓝的大短袖,一张挂号单两只手拿着,罗云道一抽竟然没有抽动。尸体僵硬之后,关节都硬得厉害,而那张薄薄的纸就卡在了其中。罗云道猛地一用力?,居然把大爷的手指给拔了下来。从横截面来看,里面似乎是一些絮状物?,已经看不出肉的纹理,像两根煮烂了的鸡爪似的掉落在地。
对不住啊大爷。罗云道扫了眼发现?是普通号,又把挂号单放到?了大爷的膝盖上。
罗云道从各种?地方翻出病人们的挂号单,有的攥在手上,有的夹在医保本里,还有的塞在了屁股兜,有的叠起来放进了衬衣的内口袋。在取挂号单查看的时候,免不了和尸体亲密接触,好像盗墓贼一样地搜刮尸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