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系统不同……

与?那几台分系统不同, 主脑并未有任何人格化的体现,换言之,它就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 坐落在总理府的地下,也即是整座移动城市的核心。

总理在这个故事中?已?经无关紧要了,一个在领袖有意无意放纵下成长起来的叛徒, 一个雅各宾式的弄权者, 当然了,他掌握着主脑的口令,因?此同他会面, 对于罗云道而言, 还是有必要的, 为了防止他私自篡改过口令。单靠着几十年前的记忆,可不保险。

总理在某种意义上, 靠着白?石仓遗留下来的技术, 已?经实现了永生?。

他的身体除了大脑之外的部分, 全部仿生?化, 他心安理得地坐在愚昧堆积而成的骨堆上。为了将脑死?亡的概率无限降为零,他的大脑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 都浸泡在电解质溶液里, 大脑皮层的年轻程度堪比十来岁的孩子。

理论?上说,只要他的大脑不死?,他就会永远活着,借由?领袖的意志为大旗,总理府的官僚统治为手?段,牢牢地把控着移动城市的根基,那就是四环的工人, 除非那些贵族能做到洗脑人民(当然他们可能也没有这个本领),否则他们私下再怎么动作,也无法?动摇总理府的根本。而忠心耿耿的卫队,则会逐步蚕食贵族的特权,直到把所有人变为劳动着的平民。然后他将迎来他一手?构建的永恒天国。

假若罗云道等人没有来到密室的话,这个理想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并且还要假设,卫队官身份的盗用是出?于密室的手?笔,而非这个世界运行的本身。否则,卫队官仍然是领袖的克隆体,那么事情只怕会更加有趣。

“你来了。”总理的声音就像从某个远古雕像发出?来的,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性,事实上,那只是从仿生?声带中?发出?的机械声,“现在可不是你例行汇报的时?候。“

他的语气显现出?一丝不满,像神怒,但还未到这样的程度。

“我只是向您来询问一些事情。”卫队官恭敬地说道,他白?色的长发垂在身前,“希望您能为我解惑。”

“你说吧。”总理略微转动了一下眼珠,仿佛是在确认卫队官是否确有其事。

“我想问您,您是否篡改了主脑加密部分的口令。”卫队官说道,“请如实回答,这对我至关重要。”

“你是什么意思??”总理震怒道,“你没有权力询问我。不,你不是我的属下,他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以为我已?经充分表示我对您的尊敬了。”卫队官慢条斯理道,他直起了因?为表示尊敬而弯下的腰,俯视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可惜您并不领会我的情谊。”

“你是谁?”

“这并不重要。”卫队官微笑道,这样的笑容与?他令人恐惧的义眼同时?出?现在一张阴郁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一丝怪异和恐怖,“我只要您的回答。”

“我不会告诉你的。”总理恼怒道,“并且我将革除你的职位。”他试图用通讯设备呼唤他的亲卫队,却发现频道被?沉默了,他的话语无法?再被?聆听。或者说,他现在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房间,只有卫队官和他站在一起。

而很?显然,他的这副仿生?身体,根本无法?与?卫队官抗衡,即使他没有携带武器。

“是的,这里只有我和你了。眼下,你我都是平等的。”卫队官走向了安放总理大脑的容器边上,这是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器皿,大概有半米高,上下连接着各种线管,和整个房间的内部结构连在了一起,“我想这是一个依靠人力无法?破坏的装置吧。”

“你杀不死?我。”总理冷笑道,“你凭赤手?空拳就想毁灭我吗?”

卫队官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型的枪械,在手?里灵活地打了个转,说道:“现在呢?忘了说明,因?为不太方便?,我才没有携带佩刀。并不是因?为安全检查。”

“你想篡权?”总理怒极反笑,“连安全处的人都被?你渗透了,原来你先前的忠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