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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云道的雷达上，弯角覆毛犀的种群继续向他们的进食区移动着，他们狩猎的这头小?兽，还没来得及和种□□流，就被猎杀了。但下?一次未必有那么幸运。罗云道没有从正面袭击，覆毛犀牛的角足以把他整个人像鱼丸一样串起来。它们的弱点在背后。就像草原上的鬣狗一样，罗云道用刀插入□□旋了一圈，剖开了它的盆腔，比藕节还要粗大的肠子从伤口处流了一地，伴随着还未消化的杂草和树叶。覆毛犀是一种会进行?反刍的大型食草类动物，而密室外的犀牛没这样的功能。这里?的一切表面上相似，而在细微处出?现巨大的不同。

这同样也?是罗云道直接把刀丢给方青的原因，他的洁癖在没有条件的时候不得不去向现实妥协，现在有了方青，他的矫情病又犯了。

方青知?道罗云道并不想表达亲密，但显然他的组员和自己的组员都似乎误会了点什么，罗云道只是有点洁癖。

他们再一次开始长途奔袭。

姜州今天下?班前被叫到工会中心骂了一顿。

他的上级是一个半秃了的中年人，虽然脸清洁得很干净，但腮帮子上的肉松垮垮得垂着，像某种动物。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这里?的人面部清洁都很到位，据说更上等的人几乎看上去不会衰老。他们会花大笔的钱在自己的外表上，而越底层的人越糟糕。对于这一点姜州还没有什么感受，做工的人都戴着面罩，而姜州往往也?只看见了他们的背影。除了聊天的时候，姜州也?只能远远地看几眼，然后跟着同事离开。他不能逗留，否则引人怀疑。工厂中不同职位的人没有工作外的交流。

他不能看上去像个异类。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让6/99提前下班。”中年人蠕动着嘴唇，“她请假了吗？”

“她按照流程请假了所以”

“她这个月请了三次假！”中年人气急败坏道，“三次假，这是什么概念！我们的工厂，全靠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地建设。她提前早退，想要偷懒，别人可都还在勤勉地工作，好好的劳动风气都被破坏了！万一还有人接着请假，该怎么办？你让别人怎么管？”

“呃...但是，她请的是事假，她说家里有人生病了。我看符合规章......”

姜州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胡扯！”中年人拍了拍桌子，“谁请假不找借口？这个月就你开得假条最多。你看看你的同事，你知?道开了几张吗？”

“呃？”

“零！你个白?痴。不许轻易开假条，如果你再超标，你这个月的奖金就全部取消。我的意思够清楚了吗？”

“明白?了，主任。”

第68章 猎刀（7） 姜州没想到6/99又向他……

姜州没想到6/99又向他请假。

他的办公室很小, 他同?事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密密麻麻地一排，仿佛蜂巢。

咚咚几声, 门被敲响了。姜州刚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这会儿?刚回办公室，连口?水还没来?得及喝, 只得道：“请进?。”

又是?6/99。她的面容很年轻, 年龄大概在二十?四五左右，鼻子高高的，有点鹰钩鼻的形状, 眉毛很淡, 眼?睛大而下垂, 上嘴唇很薄，还起皮了, 下嘴唇相对厚些。

“工长, 我今天?还得请假, 真是?不好意思, 可我妈妈的病真的需要我照顾.......”

6/99下垂的眼?睛底下是?一片的青黑色，显然睡眠不足。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疲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