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村长媳妇塞的蒲扇。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陈六麻子?家。第一天,看上去还?挺勇的捞尸小?伙冬瓜, 是他儿子?。
陈六麻子?坐在门槛上啃馒头?,见到这四个人,顿时?站起来, 道:“警察同志, 我没啥线索啊。”
“别?激动别?激动。”罗云道扇着风,“我们知道不是你,就来问个事儿。”
“那就好。”陈六麻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乐呵呵道, “来来来, 大热天你们渴了吧,进屋里喝口水。”
院子?里的陈冬瓜光着膀子?在劈柴, 陈六麻子?见状道:“警官同志来了还?劈啥柴, 进屋进屋。”
屋子?里的光线不怎么好, 他们各自找了把矮凳坐下, 方青和罗云道拼了一条长板凳。
罗云道随口问道:“天这么热,你们这有空调不?晚上能睡着吗?”
“我们哪用得起空调哟。”陈六麻子?又咬了口馒头?, “冬瓜要娶媳妇, 装了一台,还?没使过呢。”
“再说我们村里人,电扇吹习惯了。睡得香。”
方青道:“不唠嗑了。咱直接进入主题。大哥,我听说许老汉以前爱打牌,是不?”
“是是是。”陈六麻子?连连点头?,“我们是牌友。还?有村东边的陈大耳朵。”
“你们有赌钱吗?许老汉赢的次数多不多?”梁丕问。
“这”陈六麻子?含糊了一会儿,才道, “都是小?赌,小?赌啊。许志国?被别?人排挤,也靠我们哥几个帮衬哩。”
“排挤是什么意思?”姜州心想终于有个自己能问的问题了,于是他脱口而出道。
“许志国?不是入赘的么。那肯定要被说吃软饭呢是不是。”陈六麻子?道,“大螯村里姓陈的多,这种事情难免的嘛。”
“陈大哥,你知道村长媳妇冯彩兰和冯盼娣是什么关系不?”罗云道笑着问,“我们这几天住在村长家里。我看她俩都姓冯,看着也不像亲姐妹啊。”
“哦,她们啊,都是山里人,嫁过来的。好像是啥表亲吧。”陈六麻子?嘿嘿地笑了笑,“不过长得是不太像。你说冯盼娣虽然也黑吧,但那身段真俊。冯彩兰胖,但那个虾养得好呢,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咱村长是个务实人。”陈六麻子?对这个白净的后生印象好,不像其他几个警官急吼吼地上来就搞调查,温和,也会唠家常。
梁丕心想,这倒是一个新的切入点。罗云道这人细节把握得太好了,他连村长媳妇叫什么也没问。梁丕不是很擅长从细节入手。有时?候他通关的方式更为硬核一点。
罗云道又接着说:“我昨天听说,冯盼娣和陈菊因为菜地篱笆的事儿吵过架。我去他们家菜地看过,占的公用地,怎么吵起来了。大哥,你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不?”
“哎哟,罗警官,你算问到人了。”陈六麻子?一拍手,道,“她们女人能真为这事儿吵吗?我刚不说冯盼娣长得俊么。我们哥几个打牌,哪能不知道许志国?心里痒。再说,换谁不多看两?眼?陈菊不就把那个气撒到冯盼娣头?上了么。”
姜州一脸呆滞,在心里回?想着冯盼娣的长相?,结合陈六麻子?的描述,真是同一个人吗?不就是个眼睛大了点的中年?妇女……而罗哥居然完美融合进了剧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