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次的时间这?么?短,就因为是惩罚密室?”李万绦抱怨着?,他没忘记来这?是处理尸体,招呼方青跟他一起把?这?个桶从车里搬出去,“之前的团体密室时间都很长啊。你们有思路了没有,怎么?从这?个疗养院出去。”
“没有。”罗云道很干脆地说,李万绦的眼神一下子?很忧虑,像被人招呼过来的流浪狗,但是什么?吃的也没给,失落地夹着尾巴离开那样,“缺失关?键信息的前提下,我并非是通灵大师。正像你所说,才第一天,我们都没干什么?。”
“我们是没干,只不过陈思航干了。杀人不是小事?吧。”方青从桶里捞出晁渊炜的尸体,把?他拖到床上,将床垫砸出砰的一声,说,“如果真的只有三天时间,那么?他的尸体也不必怎么?处理了。天气再热也不会三天就腐烂到能穿出这栋楼的臭味。”
他看到罗云道没有回话,反而站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就问道:“怎么?了?”
“先放那儿吧。”罗云道只是突如其来地感觉头骨内一阵抽痛,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吞下疑似止疼片的药剂的冲动,他掐着?自己的手背,用正常的语气说,“李万绦,你明天能打听?一下疗养院近期的入住客源吗,比方说上个来这?儿的公司是什么?,登记人是谁。”
“这?没问题。”李万绦想也不想答应了,说道,“眼下的情况我们不得不同舟共济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罗云道点?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方青走过来问:“你不舒服,头又开始疼了吗?”
“是。“罗云道说,”先别管我,你们把?晁渊炜的衣服脱下来,裹上床单,尽可能把?尸体包裹严实,李万绦你要是明天能找到后?厨的保鲜膜,我们就再过来处理一次。把?他锁紧淋浴间里边,把?门都关?上,这?样比放在床上气味更少?。“
罗云道的指示很明确,方青和李万绦两个人一起做这?件事?效率很高,没过两分钟就把?晁渊炜扒得一块布料不剩,裸露出中年男人暗黄松弛的肢体,方青把?衣服扔在床头柜上,紧接着?抽出床单,开始像裹木乃伊似的打包晁渊炜。
罗云道没有留神去看他们,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疼痛越发尖锐,罗云道已经不再睁眼,因为场景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他可能会像下午一样无意识地陷入昏厥之中,但他没有吃药,他还想再去看一眼在头脑中出现的信息片段,如果这?是忍受头痛是获得那段记忆的代价,他愿意忍受如此?折磨。
片段再一次涌现,这?一次更加清晰了,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什么?,他的意识如同长出了触角,拼命地想要触及那一片朦胧颤动的光亮。
他看到了地面,木地板,这?有点?眼熟,地板上有些红色的液体,是血液,他后?知后?觉,但他看到自己的手上拿着?厚厚一叠纸巾,吸干了那些血液,他在做什么??
他听?到了一个哭声,不是他自己,没有从他的胸腔传来呜咽的共鸣,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声音,属于彷徨失措的年轻人,正在低泣。他感觉到自己张口说了一句话,但他没有捕捉到,或许是因为疼痛无法时时刻刻地忍耐下去,就像播放的视频突然?卡顿了。
视野正在发生变化,他的目光在移动,转向地上的这?具尸体,面容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在清醒的时候会明白死者是谁。不知处于何种原因,他伸出手在尸体的脸上盖了一张纸巾,紧接着?他捂住了死者的口鼻,隔着?这?张纸巾。
死者正在死亡第二次,这?很奇怪,他心想。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拿走纸巾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他觉得尸体彻底安静了。房间里只有另一个年轻人忍耐着?的轻微的哭泣。
他听?到自己说:“过来帮忙。”
无论?他如何挽留,这?个片段就像褪色的胶片一样越来越浅,他的意识撒手而归,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头痛,他心想道他的忍受到此?就该结束了。他从口袋里拿出那瓶药片,拧开盖子?的时候差点?没把?药片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