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手, 托辞道:“我在新界中学也找到了一本。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他停顿了片刻, 充分?钓足了舒伟英的胃口,才说道, “我看到概论的作者叫万应仁, 他不会和万老师有什么亲属关系吧?你有打听过么?“
“哎呀, 我说呢。你是新来的不知道, 以前大家?刚拿到书那会儿,都发现了这个?巧合, 问是不是万老师家?的亲戚, 想搞得万老师都不得不拜托让台副厂长辟谣。说万应仁教授和万幸应老师没?关系,两个?人?的姓名纯属凑巧了。”
巧合吗?罗云道心想,别?的地方总有巧合,在密室的必然性都包裹着巧合的糖衣炮弹。
“不过我有一个?小?道消息。”舒伟英抬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口,见万幸应还没?有来,扭头对罗云道与方青鬼鬼祟祟地说道,“万老师几年前从别?的很远的地方搬来, 在新界小?学教书,那是为了躲家?里的高利贷。”
“高利贷?”方青好奇地问,“难道说万老师家?里人?在赌博?”
“没?错,”舒伟英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像只蚊子一样在空气里嗡嗡嗡的叫着,“据说是她的一个?表哥,整日?在外面游手好闲,欠了村子里的人?一屁股债不说,还在外头借高利贷。”
“表哥的话关系不算近啊,怎么追债追到万老师家?里了?”罗云道表现得半信半疑。
舒伟英说道:“嘿,你是不知道那些职业追债的人?,房子空了也不打紧,剩下的连地皮都能给刮下来。表哥从长辈那里算,那可不是万老师母亲的亲兄弟的儿子,关系哪里远了。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而且在村里都住得不远,讨债公司的一来谁都跑不掉,人?家?那可是职业干这个?。整天在门?口敲锣打鼓,吹殡葬的唢呐,搞得附近村方的人?都知道万老师的表哥欠了一屁股债。万老师在县里当老师,人?讨债的直接到学校上访来了。“
不知是舒伟英的小?道消息来源靠谱,还是他想象力丰富喜欢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真?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他继续道:“万老师不堪其扰,就把县城学校的工作辞了,才搬到我们?这么偏门?的地方来。”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方青问,“她告诉你的吗?”
“之前有一个?年轻男人?到新界小?学找过万老师,不过不是那个?表哥,他自称是那表哥的朋友。当时学校保安生病了没?来,瞿主任委托我在传达室坐一下午。我记得那天是周五下午,只有我没?课,我那英语课都排在早上了。我看到有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过来,敲开窗问我,万幸应老师在不在这里上班。我问他是来干嘛的,他说他是万老师表哥的朋友,过来有事。我心想他说得也太含糊了,看着像可疑人?物?,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万老师有什么表哥。我不能随随便便把他放进来。就问他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就告诉我,万老师的表哥朝她借了好多钱。她的表哥以前年纪轻不懂事,后来洗心革面,走上正路了,和朋友们?一起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就想起万老师的事,心里很愧疚,又不敢来。就委托自己的朋友到铜山市,把钱带给万老师。他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厚的信封给我看,里面全是钱。我估摸着都有万把块了。那肯定是真?的没?跑了,谁无缘无故、千里迢迢地带来这么多钱啊。”
舒伟英还想再说点什么,听到办公室外的脚步声,就闭嘴不说了,八卦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是常识。他嚷嚷着要上课了,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教科书,又开始给自己倒热水。
舒伟英讲述的这个?八卦小?故事有太多可推敲之处,罗云道心想。
首先这个?所谓的万老师的表哥,假设确有其事,那主角大概率就是万应仁没?跑了。万应仁洗心革面走上正路,还赚了不少钱,除了在气功协会和启新智公司的名目下搞邪教和传销这条路子外,罗云道想不出万应仁还有什么别?的挣大钱的方法?。
舒伟英说那个?年轻男人?携带的钱差不多有一万,那个?年头的一万块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