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是?个有力的安慰,姜州心想,过几十?年,梁丕早死?了,再没人能管他了。他这么想着,脸上自然流露出得意的神情,梁丕把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由地在心里发笑。

姜州顾自思忖了一会儿,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几个家人?我?的籍贯在哪里?”

“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梁丕道,“不过,这些东西应该都记在卷宗上。”

姜州一听有戏,激动道:“卷宗在哪儿?”

“在总部。我?是?可?以偷偷拿给你,但我?凭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协会洗去你们的记忆就是?为了斩断你们和?过去的联系。”梁丕拿着筷子在辣椒的海洋里寻找鱼片,“我?再说得明白点,你真以为你过去的亲朋好友会很待见你?会欢天喜地认回一个死?而复生的杀人犯?你清醒点吧。”

姜州激动的心情被梁丕三两句点破,眉眼十?分?低落的样子,沉默不语,他轻声道:“我?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眼。就算和亲朋好友说不上话,没人想认回我?,又怎么样呢。”

梁丕心想,如果这不是密室而是现实,看你这副可?怜样,没准我?就大发慈悲地帮你一把了,不过在密室里,这些捏造的亲情友情全是虚妄,对你而言没有半分?价值。

“等等,”姜州皱起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细细地回想了一番,才接着道,“前几天,我?们在溯江大桥,和?我们一起辆车的那个人,他也是?杀人犯?”

“你是说罗云道?当然。”

姜州啊的惊讶了一声。他虽然已经明白,但依旧有点不可?置信。因为在他心里,尽管只有短暂的几小时的相处,他总觉得那样的男人长相俊秀温和?,气质又有些拒人千里之外,不该是?手上沾了人命。不光如此,他还觉得这个叫罗云道的人有几分?亲切。并且,在溯江和?那些恶鬼缠斗时,罗云道在姜州应付不过来?时顺手帮过他。

“为什么他比我?厉害这么多?”姜州想到自己被围攻时那个堪称千钧一发的场景,困惑不已。

梁丕忍不住笑起来?:“你要是?能比他厉害才叫倒反天罡了。他可?是?协会迄今为止,被执行斩首的最?恶劣的杀人狂,光协会记录在案的受害者就有三十?六名。你拿什么跟他比?”

“那照你这么说,难道生前杀的人越多,死?后能力就越强?”姜州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质问梁丕。

“孺子可?教也。”梁丕的嘴向来?喜欢口头占便宜,姜州都习惯了,管梁丕把自己当老师主人还是?别的乱七八糟,他都无所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梁丕接着说:“生前造的杀业重是?其一,死?时的怨气大是?其二。你两?者都比不过那个姓罗的家伙,他被唤醒之后的力量自然比你强。”

当然,性格也更加不稳定,梁丕心中?暗想,不免为方青的不幸而幸灾乐祸。

姜州的一个疑问被解决,另一个疑问却从心头陡然升起,他突然问道:“那天,等一下,我?想起你和?那个高中?生说的话,你们不对劲。草,你们三个人是?不是?互相认识?!“

当时他们的聊天姜州因为“初出茅庐”,他把每一字每一句都印在了心里,回想起来?历历在目。这就好像鸡鸭破壳时往往对最?初的东西印象最?深,甚至产生印随现?象。

姜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们三个人分?明就是?互相认识的!那个叫方青的人还说罗云道失去记忆后,脾气有点坏,他的口吻那么熟稔,怎么可?能之前是?陌生人。”

“你既然说我?和?他都是?杀人犯,你们是?行刑人,本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关系。那为什么你们三个人这么熟悉!”姜州感觉自己受了欺骗,并且越想越觉得自己发掘了问题的关键,说话声音不由大声起来?,“你们不是?自诩正?义的那一方吗,跟杀人犯勾结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这事必须给我?交代?清楚了,不许敷衍我?,也不许拿你那个什么狗屁锁链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