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那我旁边那个人是谁?”

梁丕沉默了一下,然后骂骂咧咧道:“你不是把人找到了吗?你前几天?装什么?装,我看你一脸忧愁的样?,以为姓罗的嗝屁了。”

姜州听了两句,才发现不是骂自己,而是在骂那个副驾驶座上那个高中生。

“他叫罗云道。”方青不理会梁丕,向姜州介绍道,“这个人有洁癖,你目前最好离他远点。”

“噢...”姜州往车窗边更挪动了几分屁股,“他也是行?刑人?”

“...不是。”方青颇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真希望他才是行?刑人。小姜啊,你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惨吗。”

姜州困惑不已,照理说,梁丕和方青都是行?刑人,梁丕能把自己勒得生不如?死,没道理方青没有这个能力,那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惨。他不能理解。

不光他不理解,梁丕也不理解,说道:“你俩位置是不是搞反了。”

“他失去记忆后,脾气有点坏。”方青叹气,“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但是各种小细节都表明他是罗哥没有错。”

“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脾气坏的。”梁丕无语了片刻,“真不要脸啊你这小子。”

方青控诉道:“那要不换你来照顾他?我只不过是剁完排骨后没洗菜刀,直接去切了蔬菜,他就大发雷霆,要跟我拼命了...”

听八卦的姜州一瞬间心里?产生了无比的同情。这时,一直无声无息的罗云道突然开口了:“生熟分开,肉菜分离,本就应该这样?。”

方青立马闭嘴,梁丕爆发出一阵狂笑,方青吃瘪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我想休息,说话小声点。”罗云道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冷冷说道。他接着继续靠在后座,恢复着自己的精神。整个车内在罗云道的这句话过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失去记忆,容易冲动,这两个症状和自己都是一样?的,姜州陷入了思考,而且天?气不热,这人为什么?穿着高领的衣服,又加上方青自称是行?刑人,姜州觉得这个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青年?人很有可能也遭遇了被砍头的厄运。那为什么?梁丕方青二人的态度对这个叫罗云道的人和自己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呢?姜州困惑中带点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在诡异的宁静氛围中,他们四人终于在四点四十分抵达溯江大桥外围的公路边。比预定时间早了有二十分钟,但是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一辆奥迪,一辆面包车,在雨中闪着尾灯。谁都没有下车。

“不知是敌是友。”梁丕道。

“管他呢,现在局势这么?不明朗,总不至于这会就你死我活吧。”方青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此?时罗云道已经从睡梦中醒来,说道:“还没到时间么?。”

“你感?觉到了吗?”方青问道,“测算的时间是五点零一分。”

“什么?感?觉?”姜州奇怪,“我这会只感觉车里闷得慌。想出去透气。”

梁丕不客气道:“你想出去淋雨就请便吧。”一车人在各自的居心叵测中都沉默了一阵。

车内实在无聊,姜州想不出什么?结果来,快要昏昏欲睡了。突然间,罗云道打开车门,从车里?下去,剩下三个人都愣住了,方青反应最快,急忙跳下车,追着罗云道而去。

于是姜州和梁丕也顺着他俩一路到了溯江大桥道口。桥上风很大,本就是风雨交加的夜晚,即使快要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天?空依旧无比阴沉,就像压抑在心口的一块石头。姜州发现他们屁股后面也跟着一群人,在雨夜中看不怎么?清,大概六七个。

“这桥上怎么车也没有?”姜州问道,他如?果没有失去记忆,便会知道溯江大桥是连接静海与丰台的要道,平时大宗车辆往来频繁。

“危害天?气,大桥关了。”有一个匆匆跑过来的人指着他们头顶上的那个巨大屏幕指示牌,“今天?是第九号台风乾馗登陆。”

这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