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卷胶带,接着撕拉撕拉的把油纸勉强粘在一起。椅子上有一个帆布背包,这个牌子从何知君大学起一直流行到现在,颜色不断变化?,款式万变不离其宗。她很肯定自己当年也有这样一个包,不过?很少?背就是了。这次竟然出现在这里。
何知君不理解为什么密室把她手机里的打车功能也给锁了,她站在写字楼下?的路口边,等了十分钟,没?见到一辆出租,遂放弃。
祥福路离这里不远,1.5km,倒也不是非要打车。她决定走路过?去,尽管雨真?的很大,风也很大…她的伞一出手就被?风吹成了倒立的姿态。她遂又放弃打伞。
要是能见到老板,一定要申请配辆摩托车或者?小汽车,再不济自行车都行啊。背着个脑袋在雨夜里挣扎前行,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体验,在现实?中完全没?办法经历这种连环变态杀手抛尸的感觉呢。
沿路很黑,基本没?有商店,偶尔有几家又小又旧的,也全都拉上了卷帘门,熄灭了灯。
何知君对静海也不是四处都熟,静海荒凉的地方不少?,尤其是在凌晨,这样的景象也不算太特殊。
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何知君用了五十来分钟才抵达。雨太大了,她浑身湿透,本就不那么多的头发贴在头皮上,更显得?她可怜。
春晖大厦比她“出生”的写字楼没高档多少?。
门口的值班桌边坐着一个听有声读物的大妈,烫着卷卷头,一边打呵欠一边用痒痒挠抓背。
“哎,来客登记啊。”大妈叫住刚走进门,全身往下?滴水的何知君,“你这小姑娘,怎么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何知君抹了把脸,道:“雨太大啦,打不了伞。”
“你们年轻人上班真?是辛苦哦。”大妈摇着头一阵唏嘘,“喏,在这里登记,去哪一层哪个公司的,再留个电话。”
“咦,还有人来啊。”何知君看见登记表上还有一行字,上面的地址竟然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她背后一凉,接着打探道,“比我?到得?早呢。”
“也是个小年轻哩,看着年龄比你还小好几岁,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大妈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成年人打黑工的同情,“惨噢。”
何知君匆匆写下?信息,转身就要走,没?走几步,就听见大妈惊呼道:“姑娘,你包上有血!”
何知君被?吓了一跳,随后脑子一转,镇定对答道:“阿姨,应该是我?姨妈漏了。没?事的,我?上去再换。”
不等阿姨再说什么,何知君步履不停地往电梯间那边走去,看上去只是一个急着上夜班的普通打工族。
她背包里的头无疑是个炸弹,在相当程度的焦灼中,电梯抵达十楼的铃声响了。她在两个转弯后,很快找到了08号办公室。
门没?有锁,何知君按下?门把手,门就被?她朝内推开了。
办公室有八十来平,并排放着六张两列的办公桌。里面还有个单独隔间。冷白灯光,何知君没?见着人影,她环顾四周,感觉隔间里有人存在,便道:“有人吗,你们订购的货到了。”
隔间移门没?有被?打开,传出一个令何知君耳熟的声音:“小君吗?请进请进。”
是谁?何知君稍一思索,随即想到了,方青,那个吊儿郎当,精神?看上去不太稳定的救命恩人,他的症状多发于青少?年。
隔间别有洞天,里面一张会议圆桌,坐着几个何知君认识的家伙。首先是方青,也就是大妈口中的悲惨黑工少?年,穿着件潮人破洞t恤,领口那围着一圈链条。这人正在拿着一件像衣服的抹布擦着一把形制明显不符合法律法规要求的刀具。另一人她在上个密室见过?。
还有一个,一具无头的尸体平躺在桌上,上身赤裸,露出一副欠缺锻炼的白斩鸡□□,可见方青手里的擦刀抹布就是这个倒霉蛋身上的衣服。
“方青。”何知君简单打了声招呼,然后说,“我?的客户是哪位?哪个梁?”
“鄙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