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
向远回答,“有个病人出了点事,过来看看。”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你也要相信明,相信孩子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舒阳用力地点头,“远哥说得对。”
在那个夜晚,舒阳一直记着那样一个人,在她最崩溃的时候,同她说了那些话。
……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通通无法影响这个世界的客观规律,哪怕舒阳在梦境里挣扎,又在梦境里释怀,通通都不影响又一天的太阳升起来了。
舒阳整夜都没有离开过重症门口,临晨七点不到,就有人来到重症前面的等候椅上坐下了。
到了上午的十点钟,舒阳听了关于罗亦暖的报告,都是不好的,又说烧退了一些,又说呼吸机还是没有撤,什么指标又怎么样,后续可能会有什么样的风险,听下来,心简直缠得紧紧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不敢问医生,只频频点头,木偶一样。
听完了以后钻出人群,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缓了半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舒阳才回过神来,扭头四下看了一下,发现信步而走也坐在边上,同样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在舒阳的记忆中,他一向是很开朗乐观的那种,今天的这个样子,还没见过。
59、振作
“术后第一天还是好的,第二天忽然心跳骤停,医生让我们做好打算,我不敢告诉我老婆,又不得不告诉她,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听了消息当场就不行了,好在我岳母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她在照顾我老婆。”
在听这些话时,舒阳觉得自己呼吸都上不来了,或许她脸色太难看,又或者是信步而走其实也还在缓情绪,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舒阳吐出一句话,“大哥,你要保重。”
信步而走点头,“会的,我会好好等我娃的,哪怕一线生机,也要去抢一抢看,妹子,我看你脸色很差,别把自己搞垮了,你娃和我娃情况不一样,一定可以的,不要总耗在医院,利用这几天养好自己,等她以后出来了,那时候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呢。”
舒阳勉强笑着点头,“我知道的,也谢谢大哥你了,你也要注意,假如咱们的娃顺利出来了,都是正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呢。”
然而,话是这么说,舒阳感觉自己很不好,一晚上没睡,现在身心俱疲。
然而她的大脑却完全无法放松,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处在很亢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