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回道,“这倒没有和我说起过,张姨的诊断是肾损伤,就是可能是外部的损伤引起的。”
“什么是肾损伤?”
“一般是由外力关系引起的一种肾的破裂伤。”
舒阳心一紧,马上想到了在罗亦暖住院前张婉婷的那一次被撞伤。
“想起来了,暖暖在住院前,有一天我妈是有被电瓶车撞了一下,不过当时她说只是擦伤,还让我去买了药给她擦,可是电瓶车跑了,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高远点头,“先报警,事情过去也不算久。”
舒阳马上想打电话,拔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记住事情发生的地点,好在前几天走路的时候都会有导航,点进去找到大概的地点,这才打电话报警。
挂了电话,舒阳回想起来刚刚向远塞的五块饼干的样子,犹豫了下,从边上拿了饼干袋递过去,“远哥,再来点饼干?”
向远也不矫情,点头,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伸手去接饼干。
看到他把饼干咽下去了,舒阳才继续问道,“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远哥。”
向远也只是“嗯”了几声,并没有继续回话。
车里的气氛有点闷,带着舒阳的心也闷得很,又乱又急,怕自己说太多话影响向远,于是就把饼干自己与向远中间的位置,把口子敝开点,然后侧身看向车外。
她是有些路痴的,车转来转去,她就分不清分向了,只见外面道路很宽,看上去都是车,越过车就是各种各样的楼房,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然而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以后,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自己曾经与罗朝成的争执,想到自己来这里是不是来错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马上就制止了自己,不要去怨怪自己,如同张婉婷对自己说的一样,现在的精力不要内耗在怨气身上,而是要集中在后面怎么办上。
虽然这么想了,但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迷茫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隔了一会儿,向远主动开口道,“除此之外,张姨的肌肝有点高。”
“肌肝是什么?”舒阳转身问道。
“肾脏功能其中的指标,一般这个指标要是超了,就是肾功能出现问题了。”
舒阳吸了一口气,“那是和肾损伤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别的原因?”
“我不是外科医生,按我的理解来说,我觉得有关系,我认为肾损伤、急慢性肾炎都有可能导致肌肝的指标升高,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去问过医生才知道。”
舒阳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远哥,我有点害怕,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这么说的,你已经帮助我们很多了,这种情绪我应该是自己消化的。”
“理解的。”向远不禁想到过去的舒阳,记忆中的舒阳是那种动不动就要跳脚的人。
他在高中的那两年,很羡慕她有舒宇杰和张婉婷那样的一对父亲母,那样急躁而没有耐心的她,是怎么成长为现在这个舒阳的。
“我叫人帮着雇了一位护工,你别太着急,等下过去带你见一下医生,你看一下你的核酸是什么时候做的,码是不是还是绿的,不然去那边还要先排队核酸。”
舒阳不假思索地道,“核酸没问题,我昨天刚做的,上午刚出的结果。”
“那就行。”向远自己单手过来取饼干,又塞了几片进去。
看到向远这个样子,舒阳嗓子眼里的话又控制住了,他忙了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现在陪着自己去另外一家医院处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和事情,她的心中有一丝愧疚。
向远咽下饼干继续道,“亦暖那边只要电话没打给你,就说明没有事,术后都是有那么一个过程的,之前张姨住在宾馆那边,阿姨好像是一天续一天的收费,那天接走张姨的时候,那边问要不要继续续费,我想着张阿姨当时的样子,大概率是要住院的,又听那人说最近边上有个什么博览会,房价要升到每天880,我就自作主张地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