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一下没事的,我去扔了垃圾,再去地下室开车,你在门口等我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向远又道,“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今天太累了吧。”
舒阳摇头,嗡声嗡气的说道,“没有,我最近都没睡好,也不是伤心,就是睡不着,今天算我最开心的一天了,忙一点,感觉会好点。”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垃圾分类点的前面,向远去扔垃圾,舒阳站在路口等。
一阵风过,大约有些冷,她拢了拢衣服,向远这头出来,看到了,快步上前,挡在风口,“冷吗?”
舒阳勉强扬起一个笑脸,“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地下室吧,这里风有点大。”
两人正往回走,忽然后头传来声音,“向远?”
两人回头,是詹青青,她看上去状态更差,本来就瘦的她变得更瘦了,甚至在夜色的灯光下,依然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差。
“你是?舒阳?”
舒阳对着詹青青欠了欠身,“姐。”
她转头对向远说,“远哥,你有事,那我自己回去吧,门口叫个车就好了,再见。”
“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詹青青的语气很尖锐。
舒阳皱起眉头,她今天本来就有点累了,这几天大约是将自己隔离出去了,总觉得过得有些恍恍惚惚的,尽管睡不着,但一直不觉得悲伤,也没有太多别的情绪,但这会儿,忽然一股烦闷、暴躁、生气油然而生。
她站在一旁,她冷冷的看着詹青青。
詹青青甚至都没有看舒阳一眼,她只盯着向远,“你说的,让可心边陪读,让你妈去陪读,你呢,你有没有把可心放在心上,她现在情况你看不到吗?你就顾着自己谈情说爱?”
她指着舒阳,“就跟这样一个人是吗?一个高中都没考上的人,你说的听意见,就是听这么一个人的意见是吗?陪读,你知道陪读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可心要特立独行,以后她的同学,和家长,有谁提到向可心,都会说她还要家人跟着去上学的这样一个异类。”
她很愤怒的样子,“向远,你就因为这么一个人,选择不要我?”
“詹青青,你在干什么?”向远低声吼道。
舒阳忽然出声,“我叫您一声姐,是体面,是尊重,既然您不要体面,不要尊重,那好,我就可以不给你体面,不给你尊重。”
175、怼人
“首先,您说的特立独行,是指哪一种特立独行呢?非要说成绩都很好,时间精力成本投入进去,众人追随、夸赞也是独一份的,难道不也是一种特立独行吗?既然都是特立独行,又谁比谁高贵呢?”
“你这是谬论。”
舒阳认真地点头,“不错,是谬论,又怎么样?”
她的个头比詹青青要高,长得也比詹青青要壮实一些,眼睛朝下瞥,一时间,身上的霸气开始展示出来了,常年在教学一线,虽然是小学的体育老师,但面对一个班五十来个孩子,没点气场是镇不住的。
“说到底,什么钱钱、国家、民族、财物都是人给设定出来的,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我的,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凭什么就你能定义特立独行,你的才是对的呢?除了生命本身是真的,活着是真的,酸甜辣咸是真的,鸟鸣风声是真的,花香草清是真的,哪些不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定义的?”
“所以您有什么好骄傲的,有什么好自满的?既然人死后都是无尽的虚幻,那您眼中的那些所谓大学没上,关我屁事?对我来说,您没那么重要,更不要提您的看法了?您就是说我神经病,我又有什么损失呢?”
“既然如此,那么对可心,您眼中设限的这些所谓可以做,不可以做,也只是一种利益的划分,假设她就是不遵守,又怎么样呢,不违法不伤害他人不伤害自己,就可以了啊。”
詹青青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向远也愣在了一旁,没有做任何反应。
舒阳站的直直的,看着詹青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