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这里。

到这个年龄，其实碰见舒阳，是一个意外，对于这个意外，他的心理很复杂，惊喜也有，惶恐也有。

都不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多少都有点明白，有时候人的意志胜不过天数，有些事，最好就是顺其自然。

在时光的酿造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勇于往前冲，也对代价很多不知道的小年轻了。

况且，在那时候，他就不是无知无畏的人啊。

在同詹青青的爱情和婚姻中，爱情固然是第一位的，但是詹青青的勇气、他的自负，两个人的能力，都让他对两个人的未来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自认为，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底气和资格匹配得上詹青青的。

然而生活还是没有如他的意愿往那条路上走，两个人跌跌撞撞，分道扬镳。

那么，现在呢？

他不是圣人，不是神仙，从离婚那一刻起，不，可能在更早的时候，曾经纯粹的爱情就在慢慢消散当中了。

再次的动心，是始料未及的，可是曾经年轻时没有任何负担的爱情和婚姻，没能成功，又何况是现在被时光和岁月浸染的年纪，大家都有孩子，有负担的时候。

可是，如梦幻般的，他竟然看到了舒阳，舒阳竟然跟他上了楼。

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心，在跳动，那种酸涩的甜蜜在涌动，摇摇欲坠地挂在枝头，要滴不滴，他像一个孩子守在那枝头下，盯着那让人垂涎欲滴的渴望。

忽然，舒阳问道，“远哥，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你看得上我，是真的吗？”

酒意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别看她反驳罗朝成那样正义凛然的，其实她一直在计较罗朝成说的那些话，什么要结婚，什么她大专毕业，什么她这个年龄了，什么她有孩子了，别人看不上她的这些话。

向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

可是他能否认吗？他好像也没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