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忌地?疾步到谢玉敲面前,“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我?奶奶?”
“路元。”宋云遏攀住他瘦弱的肩,喊了他的大?名,“虽然我?们只是外人,但有句话还是得同你说。”
“......什么话?”路元素来僵硬冰冷的脸上开始漫上焦急,他回扣住宋云遏的手腕,力道很大?,“我?奶奶她怎么样了?她可好?”
宋云遏另一手轻轻拍了拍路元,“别急,她很好,她跟着大?家都在山腰那?处最大?的溶洞内。”
“只是,昨日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同乡民们一同避灾,而是死死的抱住了家中的木床,那?棵你爷爷种的凤凰木就倒在她面前......”宋云遏温柔里带了点劝解,“可她不肯走?,她说要在家里,等她那?叫路元的孙子回家。”
谢玉敲摸了摸幼鸟的翅羽,接上话:“她一直在说,怕自家的小孙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面前的少年医师也不过和胡数剌一样的年纪,听到自家奶奶的消息,他眼眶渐渐湿透,半晌,他捂住双眼,“呜”,一声撕裂的呜咽,他蹲了下去,把脑袋埋在了双膝里,双肩抖动着。
“所以,”胡数剌跟着他蹲下,抱住哭得无法自抑的路元,“无论如何,小元,我?觉得你都得回去看奶奶一眼。”
“不管自家孩子变成什么模样,真心挂念着你的家里人是一定不会嫌弃你的。”胡数剌哽咽着,“你知道吗?我?每日做梦都会梦到我?阿父阿娘,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路元抬起头,看了眼红了眼眶的胡数剌,他摇摇头,良久一声喂叹,“可是我?要死了……是真的回不去了……”
就算他回去了,给了家人希望,最后又让这希望破灭,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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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数剌闻言急道:“什么叫做你要死了?不就是中毒吗?你看那?围城主人中毒那?么深都没事!实在不行,我?们也去南越替你寻解药罢!”
“我?和主人……我?们是不同的。”路元脸上满起一股释然的、没有生机的笑,“我?从小就是药童了,主人那?种是后来才被下的毒……何况他武功高强,可以运功抵挡,我?却?是……”
谢玉敲和宋云遏对?了一眼,她把小鸟放在了一旁的石块上,扶了两人站起来,“小元,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可愿把这些?年的遭遇告诉我?们?”
路元轻轻点头,“其实,从在围城的时候,知道你们是胡数剌的家人,我?打心眼里就相信你们了。”
“不过,”他有些?好奇,“我?记得不是还有一个废话连篇的大?哥吗?他今日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