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受不了谢玉敲那一声软而无奈的“我?嫁”。
那日在贵安,他问她何时能大?婚,她无言相对,可如今呢?
宋云遏一想起这些,压抑的妒火便是止不住,彻底烧了全?身。
他自知不对,可当?滚烫的心碰上谢玉敲温凉的唇时,他吻住人颤抖的身,在一片潋滟的娇粉之中,他全?凭着心中无法?压制的情?绪,把人拉进了殿中。
然后轻车熟路的把人压倒在了案桌之上。
被蓦地压向?一处坚硬之物,谢玉敲这才陡然晃过神,她没能看?清此处是何处,只得发?了劲去推身上的人,躲开了宋云遏。
“你怎么又”
谢玉敲被亲得声音娇软无力,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又很快被身上的人索了个绵长的吻。
待两人皆是呼吸急促地打在一起,宋云遏这才慢慢收去眼中的那些碎光,重新看?向?谢玉敲嫣红的唇。
见人已经恢复冷静,谢玉敲却是忽然反圈住宋云遏的脖颈,灵动?的舌尖轻轻勾住他的,轻软细柔地喊:“阿遏。”
她很喜欢同宋云遏亲昵。
他身上总是比她要?更热乎一些,在这春末时节抱起来,便是又软又实的。而她方?才在长明殿中尽力忍耐着的、所有的消索情?绪,也都能在他这里找到一点慰藉。
这种感觉,比之过去七年的每一回,她都得小?心翼翼克制着情?绪最终又无处可倾诉要?好得多。
或许是因为周伯说的“纵横命理”,又或者只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宋云遏于她而言,无论如何都是最后的依靠。
思及此,谢玉敲呢喃着又唤了他一声:“阿遏。”
“嗯?”宋云遏清朗的声中带着点沙哑,问她,“喜欢这?”
谢玉敲这才惊醒,从他怀中微微探出?身,瞧了眼四周,讶然道:“这是”
和外面的荒凉全?然不同,七年不曾有人来的晏明殿竟然如此的干净整洁和焕然一新,像是这里住的人从未离开过似的。
这完全?超出?了谢玉敲的思索范围,她不禁皱了皱眉,彷徨地看?向?宋云遏。
“是他。”宋云遏微微一笑,点头。
“他竟然......”谢玉敲轻轻推开身上的宋云遏,在案桌上坐了起来,“此事?竟然连我?也不知,只是瞧殿内这模样,怕是他每隔几天便会来此打扫一番。”
说到这,谢玉敲叹了口气,摸了摸宋云遏熟悉的桃花眼睫。
“阿遏,其实有很多人都在等你回家。”她仰头,亲了亲他抖动?的眼睫,“你一直都是永安王,不会有任何改变。”
宋云遏敛眸,抓住她作乱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地与她交握。
半晌,他终是浅浅一叹,声音哑了几分,再次看?向?谢玉敲时,眼角发?红,“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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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敲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想抬手挡住宋云遏即将出?口的话,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指尖,动?弹不得。
“能不嫁吗?”宋云遏的眼尾又红了一点。
梅花酪(六)
谢玉敲捏着自己衣摆下方, 攥出来一点点褶皱。
“我只是应承,”她说,“不是真的要嫁给……”
宋云遏堵住她的唇, 声音含糊:“这种?时候, 就不要说别的男人的名讳了。”
谢玉敲失笑,“你知道我的思量的,阿遏。”
宋云遏却?是皱着眉, 摇摇头, “我自是知晓你想从朱珉这找到突破口, 可是世人都说他不输给朱嶙, 又是年轻气盛的, 怕也是个?狡诈的主。”
谢玉敲笑意未散, 眼睛弯了弯,“我记得你走的那年, 朱珉还是个?小孩子,所?以他在我眼里, 一直都只是弟弟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宋云遏抿了抿嘴。
话音刚落, 他耳尖蓦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