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都?解得只剩个里衫,再往里……这般想着, 她抿了抿嘴,尝到了点点刺痛, 这下更是心一横,眼一闭, 就要?直接去拉宋云遏的外袍。
并不算大的内室里春光融融,谢玉敲呼吸放得很慢,细白的指尖有些发抖, 还?是没?敢睁眼,伸了手便要?往宋云遏身上摸。
“哎!”
她忽然感觉到手指被紧紧握着, 蓦地睁眼一看,宋云遏笑意?浅浅, 抓住她的手,便带着她往自己的腰上摸去, 然后?缓慢地、一点点地,解开?了他?早已松垮的腰带。
在碰到的瞬间,两人俱是一颤。
谢玉敲咬着唇,盯着宋云遏红成一片的脖颈与耳骨,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看都?看过两次了,也没?什么鲜奇感了。
可是她为什么还?会这么紧张?
谢玉敲眨了眨眼,另一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抚上宋云遏的鬓角。他?生得可真是好看,眉眼修长疏朗,润玉中带着英气,眼神温澈,鼻梁挺拔,唇看起?来是很锋利的薄,亲起?来却是又软又热的。
也在这一刹那,布衣草鞋、玄衣轻袍的江湖郎与昔日玉面华服的永安王重合,谢玉敲一时看得有些痴,没?有发觉自己另一只手已经被带着,脱去了宋云遏上身的衣裳。
他?的腰腹还?缠着创药的布带,被挡在其下的肌肤鼓胀着青筋,男人的身量却越发显得挺拔俊秀。
谢玉敲再度摸上他?的伤口,声音里带着浓烈的心疼:“还?会很疼吗?”
宋云遏抓着她腕骨的桃花,指腹搓了搓,“有一些疼,还?是没?好全。”
声音低沉喑哑,透着淡淡的委屈。
谢玉敲最吃他?这模样,眼中心疼之意?更甚,又问:“这几日忙得紧,竟忘了问你,倒春寒可还?有发作?”
宋云遏敛眸,盯着她细瘦的腕骨,亲了亲,这才摇头,道:“没?有。”
许是谢玉敲的担忧太重,他?下意?识又补充了一句:“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倒春寒的药力便对我起?不了太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