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过了?一会,他却又不自觉地抬起头,视线紧跟着面前俏丽的背影。
只见谢玉敲慢条斯理地走到年轻官吏面前,轻轻地用青玉剑柄抬起人的下?巴,冷冷笑了?一声,话却是?朝着老官吏说的:“大人自是?一身清廉,然?而我记得在溶洞之?时,你曾同另一位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日,你们说的是?我。”
“今日,这话玉敲便还?给大人您。”
年轻官吏面如死灰,早已经放弃了?挣扎。
谢玉敲松开剑柄,似利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陈五,临县人,武康十六年借家?中权势,入了?临县官府,任从九品衙差,至今也有十年之?久。”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着,她重新看向老官吏,“您且看清楚了?,临县水患几日,我们还?曾纳闷,明明所有人都被困于石山溶洞内,为何还?总有消息不胫而走,传到这主县里来。”
老官吏像是?被重重一击,看向自己带了?多年的下?属,满眼的不可置信,“陈五,你、你”
“彼时,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路家?阿婆的孙子路元,斋善堂从前的小?医师,本以?为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谁承想,后面我们竟然?着了?他的道,差点?断命在石山之?上。”谢玉敲声音清冷,穿透老官吏岌岌可危的心。
“后来几番磨难,是?路元告诉我们,自他入临县那一日起,身旁就有一个?极其了?解路家?的人,写了?威胁信给他,甚至给路家?婆婆下?毒药。”
谢玉敲咬牙,“陈五,我们一开始还?真的完全没有怀疑过你。”
有赤胆一片的老官吏护身,年轻官吏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很多事。
“之?后我想了?又想,能?如此了?解路家?,甚至能?接近路阿婆的人,只能?是?溶洞里的某一个?人。”谢玉敲说着往后退了?几步,“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安排斋善堂的医师到佛窟的甬道,绝对不可能?是?在另一处的主县的人。”
她不再看陈五,继续道:“那日我们上山寻医师们,不久后溶洞内便有了?动静,当时义净僧师和宋大人都还?在,你便敢贸然?行动,只能?说,你实在是?太过蠢笨。”
“在京都大人眼皮底下?偷摸做坏事,是?真不怕事发。”
“再往后,我们摧毁佛窟,出来时等了?许久,你才急匆匆赶来,说是?突然?腹痛,”谢玉敲轻笑声落在噤声的众人耳里,“裤带都没松,就说自己腹痛,扯谎都不扯个?好一点?的,真是?”
说罢,她看向早已经跌坐在地的老官吏,“大人您请起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日唤您前来,并非只是?简单的要数罚此人罪责,稍后,我们还?有要事需要您的帮助。”谢玉敲冷厉的声音温柔下?来,看向侦察队的女大人,“给大人搬张椅子过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