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半天。
这回倒是宋云遏先移开眼,他看向她挽起衣袖下?的桃花株,忽然柔了声,喊道:“敲儿?。”
谢玉敲颤了颤,呼吸不稳,“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嗯。”宋云遏声音低沉,喉头滚动了一下?,软而哑道,“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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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敲心里瞬间?软成一滩水。她没?再犹豫,倾身挤进宋云遏半开的御室门内。再抬头,宋云遏不着寸缕的上身就这么罩在她身上,然而谢玉敲无暇顾及其他。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那看起来异常可怖的创口上。
明明只是一道不算重的剑伤。她眼圈红了,又不忍再看,只好?倏地抬起头,没?想到这一回,却是直直撞在了宋云遏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在崖壁下?帮他上药的时候,宋云遏衣袍只是半解,但如今却是直接白晃晃地裸.露在她面前。
虽然宋云遏瘦了很?多,然而褪去少年身量的人,骨骼分明,宽肩窄腰,身姿纤长挺拔,七年弹指而过,被边塞与奔波磨砺出来的,是更加分明的肌块,蓬勃匀称,看起来力?量更甚于从前。
如若能忽略掉那些经年累月留下?来的数十道疤痕
谢玉敲眼角又开始洇上点点红,她顺从本心,指尖轻轻划过那些刀伤,最后落到接近心脉半寸之间?的那处箭伤。
淡淡的一点肉色痕迹。
武康二十年,永安王死于最后一箭。
那一箭穿过他沾血的胸膛,扫落了旌旗。
血烧红了北漠的天。
桂花糕(五)
宋云遏握住了在身上滑动的细白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