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义的!
芈瑄红着一双眼, 紧盯裴声行手中的香囊, “重要的人?何人?”
裴声行微顿, 像是终于察觉不对。
“这是外臣的家事, 恕外臣难以相告。”裴声行仍然礼貌,但语气稍冷, 透出被冒犯的不虞。
芈瑄握紧拳头,他皮笑肉不笑:“倒是孤唐突了,孤只是觉得这香囊熟悉......是孤多想了。”
话虽如此,芈瑄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香囊, 精巧香囊上的一对鸳鸯, 狠狠刺痛芈瑄。
在谋士的暗示劝阻中, 芈瑄稍微冷静,他不能与裴声行撕破脸皮,看裴声行如此淡定, 裴声行应该不知道夏幺幺的楚太子未婚妻的身份。
夏幺幺的这一身份,注定了她对楚国的重要,何况,她对芈瑄也是极为重要的,芈瑄不能把此种致命缺点暴露在齐国人面前。
所以芈瑄忍气吞声,忍着滔天怒火,与夺妻之人道:“裴司徒如此宝贵这个香囊,孤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裴司徒你这等富有才华的士子上心。”
面对芈瑄的试探,裴声行滴水不漏,他进退有度,温润有礼,让芈瑄抓不到把柄,让芈瑄更加愤怒生厌。
裴声行当真是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
裴声行护着夏幺幺,芈瑄无比吃味。他知道夏妹妹是个善良的女郎,夏妹妹肯亲自送香囊给裴声行,说明夏妹妹觉得裴声行不错。
芈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他平生难得如此愤怒,旁人都说楚太子是没脾气的泥菩萨,那是他在楚国养尊处优,从来没人与他争抢什么,所以他自是不会生气。
但现在,楚太子第一次面临所有物被夺走的危机,偏偏他还不能用自己的权势直接夺回来,因顾忌所谓楚国形象,太子信义,更顾忌夏妹妹的安危。
楚太子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着夏妹妹的情况,想着怎么派楚人潜入齐国,又怎么把人从裴府接回,在这种情况下,裴声行三言两语,就谈好了齐楚讲和的事项。
待芈瑄恍惚回神,裴司徒早离楚军营帐三里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