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后的失态,许多人都看在眼里,纷纷心中猜测,莫非恪亲王的病情加重,所以……

太后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宫女们不敢耽搁,连忙上前搀扶着太后,江揽月也紧随其后,一行人匆匆向宗人府走去。

路上,太后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得可怕,江揽月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压抑和愤怒。花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宗人府内,恪亲王已经被安置在了一间偏僻的房间里,周围守卫森严。太后一行人刚到,守门的侍卫便立刻迎了上来,行礼道:“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没有理会,径直走进了房间。江揽月跟在后面,只见恪亲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全无,显然已经死透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四肢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身上鼓起,看起来有些瘆人。

太后看到恪亲王这般模样,身形猛地一晃,险些再次跌倒。

江揽月眼疾手快,连忙上前紧紧扶住她,轻声唤道:“太后娘娘,您要挺住啊!”

太后的双眼通红,嘴唇微微颤抖,她死死地盯着恪亲王的尸体,仿佛要将这个画面永远刻在心里。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这是怎么回事?哀家的孩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旁的太医连忙上前回禀,声音中带着颤抖:“回太后娘娘,王爷是因为四周旧伤感染,又因其使用了大量的溶血药,所以不治而亡。”

太后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愤怒交织的光芒。她厉声道:“旧伤感染?溶血药?哀家的孩儿怎会如此不慎,又是何人胆敢对他下此毒手?”

太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他深知此刻的太后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任何一丝不慎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太后娘娘,王爷的伤本就尚未好全,且情绪时常处于癫狂状态,近日来似乎有所恶化,加之那溶血药……王爷一服用,这血怎么也止不住。”

太后听后,怒火中烧,她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溶血药?怎会轻易出现在宗人府?又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将此物用于哀家的孩儿身上?”

太医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道:“太后娘娘息怒,微臣……微臣也不知那溶血药从何而来,只是王爷近日确实伤势有所恶化,微臣也曾多次提醒王爷要小心调养,切莫让旧伤复发。

“可……可谁曾想会发生此等惨事啊!”

太医有苦难言,他这是找谁惹谁,宗人府尚来管教森严,能随意进出,且还能给恪亲王下毒的,地位定然不轻。

太后冷眼瞧着太医,心中暗自思量,这太医虽然胆小怕事,但想必也不敢在此事上撒谎。

她沉声道:“你起来吧,此事哀家自会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