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攸宁就跟以前一样委屈地微微噘嘴,“嗯……”
季寒舟俯身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快步走回到了床边,将她塞进了被窝之中后,又塞了暖手宝到她手中。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才俯身在她额间浅吻了一下,“乖乖躺一会,我去给你弄杯热饮,好不好?”
阮攸宁跟着点头。
这是这三年来的惯例,只要每次她例假来,季寒舟都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知道她每次来都会痛,所以他还特意去网上学了不少可以缓解痛意的饮料做法,每次她疼的时候无论他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她。
以前觉得无比恩爱的事情,如今再去细细咀嚼才发现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怕。
一个人到底城府都多深才能演得这么好,这么没有破绽。
若不是那通电话,阮攸宁觉得自己怎么都发现不了他的真正心思。
她会一直受他蒙蔽,直到在订婚宴上被他狠狠踩碎脊骨。
不想再去面对他,在季寒舟走出房间之后,阮攸宁就蜷缩着身子躺下开始装睡。
她听到季寒舟端着热茶走进来,俯身看了她一眼之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然后没一会浴室就传出了水声来。
睁眼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热饮,阮攸宁的鼻腔还是忍不住一阵泛酸。
从听到电话那一刻到现在,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少回了。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践踏她的真心,为什么明明不爱,却又要装出一副这么爱她的样子来。
他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她的印象中季寒舟好到近乎完美,对她也好到极致。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咬着牙强忍着酸涩,在听到水声停止的那一刻,阮攸宁用力止住了泛起来的酸涩,逼着自己继续装睡。
季寒舟洗完澡之后没有马上睡觉,而是一个人在阳台待了好一会。
夏天的夜晚,吹过的微风都带着几分微燥。
好一会之后,感觉到身上没有那么冷了,他才转身走回到了房间内。
只是钻进被窝的那一刻,刚刚洗冷水澡压下去的心思却有一种卷土重来的架势。
深吸了一口气,季寒舟伸手轻轻将人抱入到了怀中,然后就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了,只是这么温柔地抱着。
其实季寒舟也清楚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这三年的相处下来,他的心思时不时都会动摇。
尤其是看到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
季寒舟有时候甚至会憎恶自己所做的这一切。
可是每次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又会被阮宏畅做过的那些事情压下去,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无辜。
光凭她是阮宏畅的女儿这一点,她就不无辜。
她的养尊处优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的,这些人里有他,也有苏千瓷。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也该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很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可是揽在她腰上的手却始终舍不得松开。
其实阮攸宁可能不知道,在她刚刚说出没有怀孕的那一刻,季寒舟是真的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失望感觉。
轻叹了一口气,季寒舟用力抱紧了怀中的人。
一晚上,两人同床异梦。
等到早上床边柜上的手机震动的那一刻,季寒舟瞬间清醒。
感觉到他起床,阮攸宁也立刻跟着清醒了。
看着他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阮攸宁咬了咬牙跟着下了床走了过去。
是苏千瓷的电话,约他们出去骑马。
“她来例假了,不舒服,就不去了。”
随着季寒舟这句话出口,电话那边的苏千瓷顿时开口道,“寒舟哥,女孩子来例假可没有你想的那么金贵,我也来例假啊,我都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你该不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