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上升至鼎沸,他们不敢责怪圣上,也不能去骂淮王,几乎所有的骂名都聚集在司元柔一个女子身上。
淮王府几日闭门不出气氛压抑,司元柔得了信儿面色不太好看,萧淮笙一言不发往殿外走,手里转着他的扳指。
“叔叔!”司元柔喊住他,怕他上街干出些残暴之事,劝道:“回来坐吧。”
萧淮笙不往外走了却也没有后退的意思,“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你又没有做错事他们……”
“叔叔,我其实有错。”司元柔叹一口气,“我不该让朝臣也出钱,咱们淮王府自己全出了算了,国库的银子也不需要用了。”
萧淮笙的怒意丝毫未减,方景苏也在一旁附和,“可小嫂子没有拿刀架他们脖子上硬逼,他们真不出还能丢了官?”
而且那些人将抱怨与谩骂都放在司元柔一个小姑娘身上更显得他们没有肚量,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此事虽由司元柔第一个提出,但也经过了萧淮笙与皇帝的肯定,由朝臣捐钱也是多人商议而出,那帮朝臣却像间歇失明似的只看见司元柔。
司元柔微微转向方景苏,“他们不出终究面子上过不去,让他们为难了。”
“其实咱们王府把原来的家产和我带来的嫁妆凑凑,我再卖掉手中一些产业和铺子能拿出足够的银子,但以后王府可要穷得见底儿了。”司元柔苦笑着说道,她以后会比将军府的二房还要拮据,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很长一段时日才能再有起色。
萧淮笙对司元柔很大气,“你想花就花出去,银子堆在府里没用不如让你高兴。”
司元柔噗嗤一笑,问萧淮笙:“叔叔不觉得我在胡闹吗?一个梦而已,你肯信我?”
“嗯。”萧淮笙的回应很简短,司元柔却很感动。
“那帮朝臣还真当他们一个个爱民如子呢!”方景苏揣着手骂骂咧咧,“平日里一个个靠百姓供养,真要给百姓干点儿实事都躲起来了。哪怕修好的堤坝不见得一开始就遇上天灾起作用,光在那放着也能让百姓心安踏实,他们还当花冤枉钱了。”
“朝臣有想法我不意外。”司元柔能理解朝臣的顾虑,毕竟他们确实不知道也不可能猜到将来发生之事,但对东宫司元柔很失望。原本朝臣心里有顾虑和迟疑都不敢说出来,面上还是愿意掏出来一些表示心意的,但萧彦暗示反对之后留言四起,恐怕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跟东宫脱不了干系。
“我想不明白东宫太子夫妇,他们才是领头之人。”
谁反对司元柔都可以,唯独东宫不行,因为东宫的司映洁明明也清楚不久后的水灾。萧彦恐怕是被司映洁煽动反对,真正阻拦大事将成的是司映洁。司元柔难免头疼,不求司映洁主动行好事,但至少别设法阻拦,司映洁故意看着宁城百姓再次罹难心里就一点儿不安都没有吗?
司映洁该不会以为她跟东宫作对吧?就凭东宫也配?
“我们不差东宫的银子。”司元柔无论如何争一口气,“只要叔叔不嫌我败家,我们自己采买原料招募工匠全包了。”
萧淮笙当然应允,可司元柔兴致还不太高,萧淮笙当她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又要出门,司元柔拦住他后微微摇头。萧淮笙再三询问之后司元柔才肯吐露心声,“我……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司元柔警惕地下意识观察四周都是亲近之人,压低嗓子失落地说道:“我觉得太子和太子妃两人……挺配不上他们以后的位子。”
方景苏倒吸一口凉气,这话当真大逆不道但他仔细回味一番竟然挑不出反驳之处,就此事来看太子太子妃的胸襟与远见都输给司元柔了,以后让这两人荣登大宝……大元日后难说了。
司元柔随口感慨一句,未料萧淮笙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淮王府愿为南方几座城修缮堤坝甚至承担全部成本,一时间朝中哗然。皇帝大笔一挥准了即日动工。可诋毁司元柔的流言依然在坊间流传甚至演变出新花样,当一个人大张旗鼓地行善时自然会招来许多恶意的揣度,司元柔并不想张扬,纯属这事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