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萧楚基本看明白了,“皇婶好厉害!”
司元柔随手放下针线,“你懂了就好。”
她手快绣花也花了不少功夫,基本两三刻钟过去了。可方才谁都没注意到时间过得快,都沉浸在司元柔的一针一线和轻声软语中。
司元柔单单绣在萧楚的边儿上,无疑毁了她的帕子,“抱歉,我方才忘了换布。”
“没事没事。”萧楚不介意,还安稳司元柔,“婶婶,你的花让我的帕子都不丑了。”
司元柔淡淡一笑,夸了萧楚。
皇后把两个绷子摆在一起,上面是三个人的针线活儿,一眼就能排除顺序来。她按按额角几乎有种错觉她的儿媳妇本该是司元柔这样才华横溢又貌美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变成司映洁。
如果当初没顺了萧彦的意思临了换人,司元柔此刻该是她的儿媳而非弟妹,皇后不得不面对心里的后悔。她当时为何觉得将军府的两个女儿差不多,明明是相差悬殊!
司元柔绣花用的时间久,皇后正好留她在宫里用午膳。她把人召进宫来总不能没顾得上好好招待司元柔,又在指点了女儿后连顿饭都不给她用,那未免太失礼了,传出去让后宫女子如何看待她。
司元柔想回去陪萧淮笙用膳,“我该回府了。”
“淮王在等你?”皇后语调上扬调笑道,“淮王妃且安心留在宫里,本宫差人去淮王府知会一声。”
“还是家里管得严,淮王不准你在外面吃?”皇后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淮王那种人想把人捏在手心实属正常。
司元柔被调侃,稍稍脸红,她解释道:“他一个人不好好吃饭,我不放心。”
原来不是淮王对司元柔管得严,是司元柔对淮王管得严。皇后、萧彦与司映洁默默忍着被秀了一脸恩爱。
萧彦更是低下头,还把司映洁的头往下按按,这些话哪里是他们能听的?不对,司元柔就不该说出来。
皇后劝着司元柔留下,“别光盯着你家那位了,你偶尔不在他还真不吃饭?要真如此,你回去再跟他理论。”
“不是我盯着他……”司元柔笑笑解释,她只是喜欢看萧淮笙吃东西,好像他多吃一些她就快乐,不过这话跟皇后更没法说也没有必要讲出来,“好,让他自己吃。”
希望她不在,萧淮笙也能养成好好吃饭的习惯。
午膳一样样呈上来,几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其乐融融。这时教导司映洁宫规礼仪的张尚仪提醒道:“太子妃该给皇后娘娘布菜了。”
司映洁一时尴尬,怨张尚仪多嘴非要提醒。可张尚仪说的没错,她伺候皇后用膳天经地义。
“下去吧。”皇后吩咐她身边原本的布菜小宫女,给司映洁腾出地方,司映洁更不好意思坐着不动,起身走两步来到司映洁身侧。
一桌五人,只有司映洁立于皇后身侧侍奉,不能自己坐下用膳,她慢慢羞臊起来。
萧彦也觉司映洁受罪,心生怜惜,“母后再等下去菜就凉了。”
言外之意让司映洁也赶紧回来用膳,不然只能吃剩下的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