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身边,“我们俩一起回去就好。”
“好!”萧淮笙主动牵着司元柔的手,还特意解释道:“秋风萧瑟,我担心你手凉。”
小松鼠不能长久陪伴司元柔,他似乎也不能长久,但很期盼可以做到,万一能行呢?
行宫外马车集结成队,司元柔与萧淮笙姗姗来迟。行李都已经装点好,只等人来便可启程。在等候的队伍里,司元柔久违地见到了司映洁,她甚至有些恍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那是司映洁。司映洁瘦了虚多,特别是脸上两颊部位稍稍凹陷,失了平日的圆润粉嫩,看起来年纪见长且带几分刻薄相。
不过司映洁的模样又很憔悴,整个人没有精神的感觉,司元柔不解,司映洁不是日日在行宫休息?司映洁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有种腿脚不利索的跛脚感。
司映洁淡漠地看了司元柔一眼,回身上马车。司映洁的衣摆浮动间,司元柔又发现她的手腕上有几道红痕,像被什么物事磨出来的痕迹。痕迹纵横交错,有的是结了痂的旧伤,有的是还有血痕的新伤,新伤叠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连她宽大修长的衣袖和腕间的镯子都无法完全遮掩。
司元柔惊诧,但她来不及询问便被萧淮笙带上他们的马车。
司映洁刻意遮掩手腕与脚腕的伤痕,但恐怕还是被司元柔看到了,推测她心里在取笑吧?她望向司元柔的一瞬间,竟有种见到亲人的救赎感,她们本来也正是亲人。司映洁差点儿脱口而出求司元柔救她,带她离开萧彦!
可话至嘴边她又难以启齿,正是司元柔害她至此,她去求司元柔除了示弱被笑话,不会有半点用处。
司元柔上了马车后掩住车帘,悄声问萧淮笙有没有见到司映洁的伤,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淮笙稍作联想,太子妃手腕有伤只能是一个人做的,他想出来一些不太好的画面但不能告诉司元柔,含糊地说道:“无事,他们夫妻感情好而已。”
司元柔应该听不懂吧?她还是不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好!
“感情好司映洁怎么会伤着?”司元柔急着追问,然她刚说完的一瞬间低呼一声,恍然大悟。
萧淮笙忽然紧张,“你知道了?”
司元柔手指捏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红着脸模糊地回应,“可能猜到一点吧……但我也不确定,应该猜错了!”
萧淮笙再要追问,司元柔不答了问她什么都是不知道。萧淮笙不禁怀疑司元柔知道的比他预想的多得多,那是谁教给司元柔这些东西的?
她出嫁时该由亲生母亲来指点男女之事,但司元柔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而将军府剩下的老夫人看着不像是能跟孙女传输这种知识的人,二房那对夫妻对司元柔更谈不上亲近了……总不能是司元柔自学的吧?
行车的半日,两人间气氛怪异。司元柔捂着发烫的脸想象她知晓的那种事,她虽然没试过但真的知道很多!萧彦前世在后宫就……挺放纵的,司元柔偶尔听几个妃子想她隐晦地炫耀过,这一世他也不遑多让,跟司映洁热火朝天。她但凡自己多想想,遇事先别急着问萧淮笙就不会这么尴尬!几日的松懈让她又不自觉亲近萧淮笙了,她还是要努力多靠自己一些!
而萧淮笙则探究司元柔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以后那种事该不会不用他教了吧?他竟然有些遗憾!
马车晃晃悠悠行走在山路上,忽然压过一块石头后不稳,司元柔从座位上滑下冲向萧淮笙。萧淮笙一手托住她肩膀,但还是被她的身子挤了个满怀,他只觉怀中身子软绵又有些弹,犹豫片刻后舍不得把她推开扶正,干脆抱住她,“你靠着我,不要再摔了。”
司元柔被撞得鼻子都疼了,冒出些许泪花来瞧着可怜得不行,萧淮笙一下就忍不住了将她抱得更紧。
恰逢这时萧彦来访,他招呼一声后掀起较帘探入半个身子,刚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