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索取一个回报呢?
“斯塔克先生。”他有些迟缓地叫出眼前人的名字,纠结着是否要提出自己可能有些过分的意见,却看见托尼短促地笑了笑。
“叫我托尼就可以,kid,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维吉尔被这个问题问得背脊一僵,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注视着托尼,手指在衣角绕来绕去,把本来就算不上平整的衣角揉得满是褶皱。
“我……”维吉尔“我”了半天,最终还是在托尼柔和包容的目光下鼓起勇气,“我还没有名字。”
“斯塔克先生,可以为我取一个名字吗?”
托尼愕然地看着他,但很快他就收拾好表情,一脸骄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可以kid,让斯塔克为你取名是一种智慧,”他挑了挑眉,“不过我可以问问为什么你的母亲没有为你取名吗?”
“当然,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维吉尔顿了顿,他想起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询问赛琳娜这个问题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刚醒没多久,即使直面了九头蛇的冷漠和无情也没有放弃,还抱有一丝无谓的希望,觉得只要自己把他们吩咐地所有事情都做好就能够得到他人的赞许,正在以常人千百倍的速度吸收着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一切知识。
按照常理来说,他能够举一反三,轻松地解决前来为他授课的研究员的各种刁钻问题,确实会是个深受老师喜爱的好学生,但他生活在九头蛇基地,自然不可能有人跟他说什么师生之情。
那天一个教授社会学和人类历史学的专家在单独的实验室里给维吉尔上课。
维吉尔其实挺喜欢那位专家的。
因为他和九头蛇里其他的研究人员都不一样,他幽默而风趣,学识渊博,谈吐优雅,即使面对被所有人都只当成一件物品的维吉尔也抱有三分尊重。
他说到姓氏的起源,说到很久之前人类的家庭关系,从母系氏族到父系社会,从伦理道德讲到血缘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