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来的旅途吧。”

那些从火车窗外掠过的平原与山川、江河与海洋;那些低矮的、色彩缤纷的平房建筑群;那些一大片一大片绿色的草原、海浪拍过的沙滩。

还有那些一路上遇见的人。

在火车上大着嗓子逗莉娜开心的大叔、笑着?给他们塞水果的女士、牵着?莉娜和阿列克谢的手絮絮叨叨念了一路的银发女士、伸出手想和阿列克谢玩的小孩……

“看见这个世?界好的一面?,阿列克谢,”维吉尔笑了一下,把自己曾在回忆中?听过无数次的话赠送给他,“不?要囿困于那些让人窒息的恶。”

约书?亚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托尼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这句话是我的长辈、还有我的朋友告诉我的,”维吉尔面?色柔和,“它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指引着?我前行,我希望这份意?志能给你力量。”

阿列克谢一直都记得这个夜晚维吉尔的神情,柔和的、温柔的、宁静的、还带着?点淡淡的悲伤。

他也一直记得维吉尔说的这些话。

即使之后人生的二?十多年都没有维吉尔的参与,他的话依旧影响着?他那份传承着?的意?志一直在给予他力量,让他无数次在悬崖边回首返途。

只是他没想到离别如此之快。

他们在堪萨纳停留了一个星期,眼看着?还有几天就到了圣诞节那个悲剧发生的雪夜,维吉尔和他们一起去了火车站,有些不?舍地提出告别。

“我在大都会?替你联系了学校,我猜你还是更喜欢自己家乡一些,”他看着?好不?容易健康起来的阿列克谢和变得开朗的莉娜,“高中?的学费我都已?经替你和莉娜交完了,房产也已?经置办好了,你回去就能住下。”

他把公?文包递给阿列克谢,拍了拍意?识到什么已?经开始小声哭的莉娜,从兜里?拿出两张车票。

“一会?儿检票用。”

莉娜呜呜地抱着?他哭,又害怕泪水和鼻涕一起黏到他身?上?只能边哭边擦眼睛,被阿列克谢拉了回去。

“不?要任性,”他低声告诉自己的妹妹,“维吉尔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维吉尔抱着?莉娜,哄了哄小姑娘。

“别难过,我们会?再见的。”

他看向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只是个昵称吧,”他笑着?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阿列克谢愣了愣,认真而郑重地看着?他。

“那个名?字在两个月前就成为了过去式,”他抿唇,“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大·约瑟夫·卢瑟。”

维吉尔对卢瑟的印象只有宴会?上?交谈的那两句,两个月虽然来和阿列克谢朝夕相处,却也没想起来这一茬,只能又确认了一次阿列克谢的五官确实和卢瑟有相似之处才确定?他就是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