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放下刀叉,看向面色也?凝重无比的托尼。

“您不用担心我,”他露出一个与平常没什?么差别的微笑, “我其?实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控制不住去想一些事情那些不可能的‘如果’,我知道这实在是不可能, 但?我只是忍不住会想。”

如果真的有?“如果”,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如果他制止了九头蛇的行?为,如果托尼在那个圣诞节的晚上没有?和霍华德大吵一架, 结局是不是就?能走向另一个方向?

维吉尔不知道,也?不会有?这个机会知道。

发生了的事已经发生了,他们其?实无力去改变些什?么,去假设各种各样的“如果”也?并不会帮助他们,反而只会消耗他们,让他们陷入情绪的旋涡。

这也?是为什?么维吉尔很少去做各种各样的设想的原因。

过?往的痛苦对他来?说真切地?存在,但?活在当下、并不断地?为了不知道是否有?所改变的未来?感到?担忧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大部分心力,他知道自己只能逐渐学会接纳过?去和现在,并继续前行?。

毕竟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而他一旦为某人停留,就?一定会收取昂贵的代?价。

他曾亲身实践过?这一点。

也?将用更加漫长的痛苦再次向自己证实。

“在拜托您去邀请他们之?前我就?已经思考了很久,”他看向窗外的海,静静地?听?着海浪打在礁石上的声音,“生命并不仅仅是得到?和失去。”

这是他思考了很久的结论。

很简单,但?真正的想通它却要用很久。

“生命存在的另一个意义是为了庆祝,”他接着说,收回目光看向托尼,“庆祝那些相遇、陪伴……甚至是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