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听闻这男子是?极重要的身份,所以才叫我们沿路盘查。”

“查个屁,赶紧去下个地方,问问没结果就先找屋子睡觉了,瞎折腾……”

驿站老板见这几个官兵怨气颇重,忙不迭关了门?,缩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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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御书房的烛火下,夏潋打开下面呈上来的信纸,片刻后,抿了下唇,轻声说:“还是没有消息。”

宁诩没什么反应,他已经摆烂了。

“跑了就跑了吧,”宁诩长叹口气,侧脸枕在桌案的折子上,来缓解坐了半天的腰痛:“段晏这人,迟早是?要跑的,只是跑得早了点。”

也太过出人意料了些。

虽然现在想来,早前段晏就有种种异常表现,只是?那时候,谁知道?他心里其实打的是逃出宫的主意?

“那贼人潜入御书房行?窃,却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估计是?用了玉玺。”宁诩又道?。

有玉玺加印的文引可通往各县城不受阻拦,但在京城中也并非全然的稀罕物,许多高门?贵族的府邸中都?是?放有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的,刑部与大理寺一一盘查了,进度缓慢。

而今日闭城前,出城的那几支队伍里,苏家和严记铺子都?手持文引,还有其?余更?多零零散散出城之人,虽能排查出一份粗略的名单,但要尽数追踪,谈何容易。

夏潋沉默了一会儿,低低说:“可是?陛下,就算无法将?人找回,起码要清楚宫中是?否还留有燕国的内应。”

宁诩枕在案上思考了半天,开口下令:“叫刑部把宣王宁阆抓了,押入大牢,朕明日再审问他。”

夏潋惊愕:“陛下这是??”

“宁阆来找朕探听过段晏的消息。”宁诩终于?坐直身,正色道?:“朕合理怀疑他有极大嫌疑。”

就算没有嫌疑,他公报私仇又能怎样?

“什么话也不必告诉他,”宁诩手一挥,下旨:“把人关在大牢中一晚上,最好冻得他吐出些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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