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文引,恐怕是寸步难行。”

“你们去探查清楚,出入昭国的各个主城需要盘查何种凭证。”他又道:“提前准备,才好万无一失。”

探子们一一应了,最后说:“殿下,您困在这昭国宫中已有一段时日,陛下曾问,您预计何时动身,回到燕国境内?”

段晏思索片刻:“等……入冬之后吧,冬日里天黑得早,常下大雪,能将沿途的行迹都掩盖殆尽。”

探子点头,低声道:“臣等必定依殿下的计划而行。陛下还让我们传话说,殿下身在昭国宫中,必受了百般磨难,让陛下坚定心性,等回国后,再将吃过的苦尽数报复回去也不迟。”

段晏顿了顿,没回答,反而很轻地挑了下眉。

话说起来,他待在昭国后宫中,除了受到不少非议,其他地方,宁诩的确没怎么亏待过他。

若非宁诩心软,他也不能出席宴会,不会有与宁阆合作的机会。

即便是被宫人们津津乐道的“侍寝”,事实上也……

段晏抿了下唇,想起宁诩在榻上那副明明舒服却又气愤的模样来,一双含泪的乌眸总是喜欢恶狠狠地瞪他,但不消片刻,又会眸光迷离起来。

“你们回禀父皇……本殿并没有遭受过多屈辱。”

青年默然许久,又开口说:“如有任何计策,不必伤了昭国宫中那位新帝。”

探子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或许七皇子是怕惊动禁军,于是恭敬应了。

诸事言毕,段晏正要让探子们离开,忽然动作一顿,眉心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