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幸,以示重视么?”

“不行不行,段晏乃是燕国七皇子,待在陛下的后宫已是屈辱万分,若再每夜献媚讨好,燕国岂不是蒙羞至极……”

“哪有那么复杂,指不定就是性子桀骜不驯,惹得陛下不快,不如夏良君温柔可意,这才失宠了吧!”

这些乱七八糟的揣测,段晏一概刻意不闻。

他在竹意堂中,每日便是休息、练字、看书,偶尔喂一喂竹林小池塘中的锦鲤,神色始终冷淡,仿佛对外界的议论根本不以为意。

只有夜晚添烛的小宫女,会偶尔发现青年深夜仍静静地立于院中,长睫垂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几日后,冷清的竹意堂终于来了人,是御前大太监宋公公。

“段侍君,”宋公公行了一礼,恭敬道:“陛下请您今夜一同参与宫宴,燕国来使也在其中。”

在池塘边看书喂锦鲤的段晏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

“我以什么身份入席?”他又淡淡问。

虽然问出了这句话,但段晏心中已有答案。

燕国如今是战败国的身份,他这个七皇子,更是扣押在昭国皇宫的低贱质子,是最为耻辱的那一笔历史。

既已刻意羞辱,那就更应该对外昭显他“段侍君”的身份,最好宴席上把他安排在无人在意的位置,与后宫那群公子们坐在一处,才能令燕国颜面无光,狠狠地震慑使臣一番。

这样一来,才算是远扬国威了。

没想到宋公公却说:“自然是燕国七皇子的身份,与燕国来使同坐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