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逗笑了,提起唇角,温声哄道:“那……为师向你道歉。”

凌舞雩并无反应。

祁墨云叹了口气,牵起凌舞雩的双手把他扶起,引他一同坐在床榻上,道:“为师虽做得不对,但当时情况紧急,为师没有别的办法了。”

凌舞雩双目低垂,浓而密的眼睫于眼下渲染出一小片阴影。

祁墨云瞧他仍无回应,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好吧,那为师就坐在这儿,等你消气。”

说完,祁墨云便开始闭目养神。如今障眼法撤去,他也不必担心一时的休息会引起灵力波动了。

自祁墨云阖上眼后,凌舞雩就不再伪装了,反是大大方方地看向祁墨云。

方才知晓被师尊欺骗之后,凌舞雩确实有些生气,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师尊并消了气。他自然明白当时的状况,倘若师尊不那样对父亲说,或许凌云剑早就已经被父亲仍进铸剑炉,而他的剑灵便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上。他方才假装仍生闷气,不过是想讨到师尊的关爱罢了。

与师尊相处许久,凌舞雩自然摸透了师尊的性子,这个法子必然会对师尊管用。

如今师尊不再执着于换衣服,那他便可以多看一会儿师尊穿喜服的模样,幻想师尊真的雩自己成亲了。

凌舞雩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祁墨云来,看他散落下的黑发自弧度优美的下颌垂下,落于修长白皙的颈子里,大红喜服勾勒出他纤瘦的腰线,即便一身喜服如火,也掩盖不了他那如雪如月般清冷的气质。

风华绝代,大抵如是。

凌舞雩怎也看不够,想着若能看一辈子就好了。但这不过是偷来的幸福时光,迟早会至尽头。

二人既结了师徒契,便是一世师徒,自己对师尊生出如此肮脏的心思本属大逆不道,哪里敢继续肖想师尊?

凌舞雩深吸一口气,眼神压抑,嗓音暗哑:“师尊,徒儿错了,徒儿不该生您的气。”

祁墨云闻言睁开眼,点了点头,道:“待会儿,便将这两日的经历说予师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