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袖下，一直藏到现在。

他想起清云峰顶上的督学，第一次展翅向他飞来时, 那双羽翼惊艳了他的双眼，但美则美矣，他很快便忘记，直到他发现，督学竟然是他的师尊。

他从不知道师尊竟然也为半妖之身。

后来，当师尊用那双美丽的羽翼将他护怀里为他挡下雷劫的那一刻, 他再也忘不掉了。

未经允许便将师尊的鹤羽藏起来，并放到胸口的位置, 凌舞雩有些紧张, 只觉得一颗心脏变得滚烫。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有些心慌，尤其当看到师尊的背影时，心跳得就更厉害了，但一想到自己已被师尊讨厌，就焦虑起来。

他很怕师尊以后再也不理他。

凌舞雩往前快跑几步, 想要离师尊更近一些, 与琼玉仙尊擦肩而过时, 余光见琼玉仙尊的视线落在师尊身上。

琼玉仙尊的一双银瞳不复往日冷漠，里面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凌舞雩来不及疑惑，发现师尊瞧见他跟上来后便走得更快了，宽大的袍袖于风中飘过，白色的滚云纹衣料自他手背上扫过去，凉凉的。

师尊他......分明就是在有意躲避自己。

再次被伤了心的凌舞雩感觉鼻子酸酸的，当看到慕玄歌凑到师尊身旁后，心里也酸起来。

他听到慕玄歌一声一声地叫师兄，两人的肩膀靠得很近，不知怎么的，酸得像喝了醋似的。

祁墨云哪里知道他的徒弟想了那么多，接过慕玄歌递过来的面具，心道：秘境内不都是鬼么，难道还怕鬼看？

他看了一下手中的面具，见这只面具表面鎏金，雕有花纹并缀有红玉，与自己之前戴过的那只一模一样，也没想那么多，就戴在了脸上。

慕玄歌道：“师兄想不想知道，我从何处取得了这只面具？”

祁墨云心道：这有什么值得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