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伤痕是花楼姑娘的杰作,后日与?郎隽山的姻亲就该毁了。
裴怀玉对上他盯着自己?衣袍的目光默了默,随即瞥向一边出神的杜欢:“脱了。”
“啊?”
杜欢怀疑自己?耳朵生了可怕的怪病,但他分明看到?那个?不苟言笑的冷公子嘴唇开开合合,无比清晰地吐出残忍字句“你的中衣,脱了,给他穿。”
......
魏府。
月光如水,照得庭院大白。
裴怀玉盯着石桌上晃眼的树梢影,翻手盖住了,那树影又跑到?他手背上。
万籁俱寂,屋门突然一阵响动,里头走出个?身?如青松的和尚。
和尚眉眼和净,看人像隔着一潭清湖:“玉铮,你将那小?子送走了?”
“走了。”
和尚又问:“那你何时同我走?”
坐在石桌边的人勾起唇角,但又发现没有什?么配合得上这个?笑的话。
“我还?记得,前世你也?问过我这句话。”
了远微微颔首。
了远一直记得,那时他算出裴怀玉大限将至,问他愿不愿意同自己?避难去。
而裴怀玉说“好”,还?说“做皇帝这件事,报完仇就一点意思没有了,全是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