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到自己死后的世界,我只是想让我的意识留存得久一些。”
“但我没想到,能和你处在?一个身体里这样久。最初因为?知道你做过皇帝,我总是很激动,觉得你是个和我截然不同?的人,我这具身体也能有段全?新的经历。但后来?,看到你总是希望自己做到最好,把经历过的创伤全?都?抹平,我开始后悔叫了你那么多声‘陛下’了。就好像,你这样逼自己,也有我的一份推力。”
“与其让你再跳进漩涡,挣扎一通,我更想让你夺舍永绝后顾之忧后,去?试试不一样的生活。我记得小含玉说,他?想到处转转,每到一个地?方,就驻扎十天半个月,想做个写世情小说的书?手,把一切经历的、没经历的、想过的、不敢想的,都?在?自己活着时写尽了。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如果顺利,应当是比提心吊胆、殚精竭虑的庙堂里快意的。”
“含玉,回头看吧,其实年轻的你也很好。”
听这话的人,没把自己代进去?,用心想能与不能,只是觉得如今的自己听到这样的生活,只剩满心酸楚。
那残魂将余下的生机都?融给了裴怀玉,顶上了汤磬舟给的耗剩无几的解毒莲的缺。
随即消失天地?间,第二次的真正彻底的死亡。
而梦外人心绪不明,眼睫颤抖。
......
魏春羽只是想,如果他?不是裴怀玉要夺舍的人,他?也会觉得,裴怀玉又?有什么错呢?他?披尽风霜,独自走过无人走过的荒迹。
易地?而处,魏春羽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是或许没有那样坚毅的心性。
而知道他?过去?的人,像是那只残魂,都?说他?太偏执、说他?错了。
魏春羽顺从心意推开书?房的里间时,裴怀玉正睡得安宁。
那具新找来?的身体原本同?裴怀玉只有两三分像,但魏春羽熔了魂火进去?,会像刚刚转世而来?的裴怀玉那样,越长越像,不至于让人看着别扭。
魏春羽坐在?床边,端详一阵,伸手用掌心轻轻摩挲裴怀玉的面颊。
他?总是觉得,怜惜裴怀玉,就是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