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姊。”
魏春羽用鹅黄的袖子扇了扇风,冷哼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阿姊?”
仓允年好不容易确认了哪个是真正的陛下,还未问?出口,便见那天子将小青年拖扯走了。
裴怀玉疾步于道,手中力道不减,身后青年趔趄几次,不住怒骂。
前头人?听了,松了手转身问?他:“你做什么去欢喜宫?”
“我怎么不能去?你还真怕你心上人?看上我,不要你了?”
裴怀玉耐下性子同他解释:“她并非我心上人?,与?我情同姊弟。我只是见她孤苦伶仃,才收容了她。”
话音未落,五六个捧着物什的仆从便拐了弯朝他们这?处走来。
情急之下,裴怀玉拉着他躲到?一处宫门后,二人?偎身于那阴影中。
在那行脚步逼近时,魏春羽还不怕死地用气声道:“那样?多?比她惨的人?你怎么不收容?”
裴怀玉伸手就要捂他嘴,却被他劈掌格住,又被盯着眼睛逼问?道:“你怎么偏偏选了她?她住在欢喜宫,受尽恩泽,连我也不能看上一看,见了天子也不必行礼,这?样?的恩宠,你敢发誓你没有私心?”
一连串的话如炮弹似的射了出来,魏春羽吐了个干净,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失态。
他从来是知道的,眼前的裴怀玉已经年近而立,心上有亲近的人?也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只是魏春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切实走过那些岁月,于是总觉得这?些事是裴怀玉背着自?己做的,甚至都没有过问?自?己的意愿。
这?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他问?出了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裴怀玉被他逼得倏然轻笑:“我有,我怎么没有?我杀了她弟弟,既不想她知道,又不想自?己受良心鞭挞这?样?的私心,你说大不大?”
这?话如一记磬钟,将魏春羽敲蒙了,他耳边嗡鸣,不能也无心辨别那对仆从是否走远,只喃喃道:“可她分明?说,是水匪杀的......”
话音未落,斜后方?忽然传来一道慢悠悠的女声“皇帝想让她知道什么,她自?然就只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