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刀刃如划烂泥,将那头颅顷刻同躯干分开了。

“秦叔!你怎么将他杀了,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呢......”发音略失了声的惊呼跌出魏春羽口中。

那片薄剑嫌弃地挑开无头躯体的衣领,露出肩头纵向的半截火苗的刺青:“现在知道了。但这张脸”

“秦......秦叔,先别研究刺客好不好看了,这边、这边还有个伤患呢!”

那道挺健修长的身影收剑转身,恣意抓拢在脑后的长发微散,垂落脸侧叫那面孔收敛了两分冷峻。眼太细,鼻太拔高,唇时刻紧抿不见笑,目光也太冷,那是一张难辨年纪的脸仿佛过了十年他也仍是这副没有人气的模样。

此刻他收住话头,抬转目光,落在裴怀玉面上。

魏春羽会意道:“这是玉铮,裴家的二公子,他给我挡了暗器,血流个不停......”

“裴二公子?”重音落在“裴”字上。

秦烛并未动弹,将那人仔细打量一通。

但裴怀玉却不看他,只顾偏头捂着伤肩,黑血正从他指缝里钻出来,好不容易开了口,还是冲着魏春羽的:“魏公子,我没事的,我体内的毒很厉害,刚才暗器上的伤不到我,我自己能处理好。”

听听,这叫什么话?

先暗示了自己惨,又彰显了自己坚强。

魏春羽不由更怜惜、钦佩他,当下扶他靠着树,见气氛诡异,不由来回打量裴、秦二人:“你们......是不是认识?这副模样,不会是有仇吧?”

裴怀玉答得飞快:“不认得。”

秦烛这才抬脚走来,帮一个行动不便的伤患、一个见不得血且笨手笨脚的公子哥,搭了把手。在拔出那枚暗器时,凝视裴怀玉冷汗涔涔的脸道:“你真不认得我?”

“多谢侠士救命之恩。只是您认错人了。”裴怀玉道。

魏春羽咂摸了一下,忽然福至心头地没管住嘴:“你们,有一段儿?”

秦烛被他不清不白的遣词引得眼尾一抽:“你平日里少看点话本子。”

魏春羽松了口气:“那就得了,秦叔你那么凶吓死我了。玉铮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拽了我一把......真没想到,我们第一天见面就十分投缘、情意相合,又奇巧地共患难了......”

裴怀玉顺着他的话点了一回头,便见少年如一只被收买的犬类,龇着大牙冲自己笑。

而秦烛并不理魏春羽,只朝那长得可疑的裴家公子道:“裴公子,你此前见过这刺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