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是病上加病可怎么好。
裴怀玉禁不住皱了眉,捉住魏春羽胡乱施力的手,说:“我没事,走罢。”
少年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更用力地扣紧了他。
一场雨再绵长,也有落尽的时候,纵然天还阴着,似乎随时要再下,二人也怕船家姐弟等久了,没怎么滞留便往回赶了。
出市集半里路,便看见那只小船还栓在岸边。但那船上隐约有陌生人声。
裴怀玉脚步一顿,回身看了眼魏春羽:“不是他们。”
“会不会是别的要坐船的人?”
裴怀玉凝神侧耳,道了声“不像。”
他与魏春羽一前一后往那船上走,待裴怀玉一脚踏上船时,里头人声一静。
他只顾循着刚才的声音往舱里去,门虚掩着,刚一推开,里头的大汉便飞来一记眼刀:“什么人?”
裴怀玉面色从容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同阿弟想要到对岸去,不知您可是船家?还载人否?”
那大汉将他二人穿着打量了一番,见二人衣着虽不繁复,但用料都是上品,且那发冠一类配饰一看便价格不菲,当即眼珠一转,换了副友善的声音:“还请二位在这里等一等,我去问问我船家兄弟。”
说着便往里头那个舱走。
魏春羽见他走了,小声同裴怀玉道:“我们没走错船吧?他是船家,那原先的姑娘和小伙子呢?”
裴怀玉觑他一眼,没有作声。
却说那大汉很快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另一个身形同样彪悍的兄弟,二人道:“客人可在里面歇歇,我们将里头整理了一番,再歇一会便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