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攒动,微愕瞧他:“你何以如此坚决?如果他真恨我、恨我们,大可以在我小时杀了我,或是对我见死不救,何必花了大心力陪我玩这样多年?”
裴怀玉长吸口气阖了阖眼:“我不在意他先时心路,我只知道他后来的确想杀你。纸傀儡的那滴精血不会骗人,千机阵的动作也不会有误,如若其中真有误会,他也该立时联系上你说开?,而不是权当已撕破面皮、安静地布下一个?局。”
“陛下,你是不是非杀他不可?”
“你即是我,对于你我有杀意的人,我难道不该如此么?”
魏春羽眯了眯眼,探究道:“但前世他并没有对你下杀手。”
不料那人闻言面色一沉,仿佛终于识破了一个?长久的谎言,连恼怒都被长时的尘埃压覆,不能尽情发泄:“大约只是,他前世更等得?及、手段也更高明。”
“哦?”
裴怀玉敛起阴沉的神色,将信纸按折痕叠了回去、塞入信封中:“这些事不急着讲,等他们将秦烛绑来后,我会一桩桩掰开?告诉你。”
“绑来?”魏春羽蹙眉看他,“从哪里,从暗阁中?”
裴怀玉轻轻摇了摇头?:“非也。而且,这不用?我们出手。”
“那约莫何时绑来?”
通风的窗户被裴怀玉起身推开?,与更聚拢的光一同挤进房间的,是一条原本?压在窗棂上的花枝。
那花枝几乎弹在裴怀玉颊上眼下,片时后仍伴着人语悠悠晃颤。
“很快。阿魏想何时见他?依我看,立夏如何?”
魏春羽立刻想到了件荒诞的事,警惕道:“为何是立夏?”
眼前人理?所当然地道:“前几日量体裁衣时,不是提过我们立夏成婚么?”
“选这个?时候绑他来,自是为了结一桩我们共同的仇怨,给日子添些喜气怎么,即便御府和?尚衣监来过了,阿魏还是像之前那样,以为我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