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羽摇头道:“谢过阿丈,只是不必了。小婿要回乡为母亲扫墓。待明日?交接好公务,就出发了。”
郎隽山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说?:“盛光的事,你也不要太伤心,有了音讯我会传信给?你。对?外就说?她病倒了,不能见?人,若等她想回来?了......”郎隽山鼻翼煽动,略作停顿,最终叹息落下,“你先安心去罢,这里一切有我。”
“洲君拜谢将军。”
......
魏春羽做官一年半,上任时眉眼肃肃、被裹在仇恨的风雨中,下任时大仇得报,茫然回首,萧萧马啼勒不断。
离开时才发现?,这一年半他留下的东西也没有多?少?,要带走的除却干粮银钱,寥寥无几。
只是安排起人来?费些功夫。
家仆皆予了身契与银钱放出府去。
稍特殊些的,蓝庭光寄养在郎府,走前难得大胆地拽住魏春羽袖沿:“大人,谢谢您的照拂,我长大后会去找你报恩的。”
孱姝却是带在身边,跟魏春羽走的。知道这个决断时的秦烛很是不赞成,他知道魏春羽要回紫微山,于是问?他带着个只会弹琴的白面瘦子?做什么。魏春羽说?:“我要找的人,也许用到他、来?找他。”
他最后带着用惯了的阿星阿青与孱姝拜别秦烛,思索良久,还只是朴实无华地道:“您千万保重,顾护好自身周全。”
秦烛收起在他身上滚过一遭的锐利目光,抖了抖肩膀,惊得濯濯扑棱起一溜疾风。
“我离死?还早着呢,担心担心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