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带一包碎银。那是平日里小童总在耳边念叨的东西。
他耳边几乎响起了他们的欢呼,他们也一定会和新来的小徒说?“我们这里出?了一个很好很好的师兄!”
想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
车厢摇晃,大?约是荒郊野外的路太难走,车马猛地遭了个颠簸。
闭目养神的魏春羽被磕到了脑袋,冷不丁睁了眼,正巧撞上对面?人忐忑的打量。
孱姝被他目光冰得猛一激灵:“大?、大?人,我给姐姐立完衣冠冢就回去?,绝不多留!”
说?话时,他还紧紧抱着那团粉色的流苏襦裙,本就秀丽的眉目被粉色一衬,竟有些?相得益彰的意?思。
要是杂耍班里的小童见了,估计又要缠着人不放,撺掇他去?吊嗓子了。
孱姝见他容色软和下来,竟然又大?了胆子,憋出?一句:“大?人,您是好人。”
魏春羽被夸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车厢那头的人自佩囊里变出?个小盒子,搁在小桌上一点点推过来。
魏春羽没伸手:“这是做什么?”
孱姝的目光胆小,但眼睛却极亮,因着那张清白的面?孔,说?话时三分?诚意?也能被衬成十分?:“我想谢谢大?人。这是宫里养剑的方子,外头卖的鸊鹈膏难闻,这个方子清爽许多。”
见魏春羽打开瞧了,他悄悄松了口气,又絮絮叨叨起来:“我知道我给大?人带来了不少麻烦,大?人总是凶......胸有沟壑,哪怕嘴上训我,但其实并不曾真的害我、逼迫我。我知道大?人是好人,这回还帮我给阿姊筑碑......”